來的訊息著實驚了一下,身為唯物主義者的一乘寺知也說什麼也不相信還有人變鳥,鳥變人這種天方奇談的事情。
可是這一次,萌黃回家,帶著縮小了好幾歲的稚嫩臉龐,和背後的翅膀,紅果果的現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長期做律師的工作,一乘寺知也接觸過形形□的人,所以他比自家女兒更加知道人心的可怕,人言的可謂。
萌黃的問題,一個解釋不好,被別人妄加猜測,帶來的後果,極有可能是他們一家子都沒有辦法安寧生活。
所以比起,在到處是熟人的神奈川,呆在陌生環境的並盛,反而在這個時候成了更加好的選擇。
當然跟一乘寺凜一樣,他也直覺的感覺到自家女兒沒有老老實實的講真話。
那一番距離力爭其實有點轉移話題,欲蓋彌彰的感覺。
理智上認可了萌黃的判斷,可是情感上卻還是有些介懷。
一乘寺爸爸惆悵不已,自己平時在別人眼中也是個犟脾氣的主,偏生碰到了自家女兒就拿她沒有辦法了。
跟一乘寺媽媽商量了半天,最終夫妻兩個人決定了再怎麼不捨,還是要尊重萌黃的堅持。
與其讓女兒自己跑的沒影,還不如放她出去,或許偶爾還會聯絡一下,權當做是女兒提早出去求學了。
被自家老婆推搡著上樓,一乘寺知也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敲敲門,由自己來告訴女兒夫妻兩人的決定。
可是敲了兩下門,卻不見有人來應門,一乘寺知也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婆大人還沒有空打掃客房,那個黑髮的小子可是在和自家女兒在房間裡獨處啊獨處!
悶騷女控的警戒心開始發作。
正巧這時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似乎是有人摔倒的聲音。
一乘寺知也一驚,立即撞開房門,“萌黃!是不是那臭小子又……”
話說道一半,一乘寺爸爸就自動消音了。
因為房間裡的情形並不是他一開始以為的雲雀恭彌在欺負自家女兒。
相反的,此刻是雲雀仰躺在地上,萌黃跪坐在少年的肚子上,少年手邊不遠處還躺著一本翻開了的相簿。
原來是剛剛萌黃生怕被雲雀看到自己小學時代參加運動會的丟人照片,於是發動自己最後的王牌,扇動著翅膀兇狠的撲過來,只是力道一個沒控制好,於是兩個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萌黃暈暈乎乎的坐起來,背後被晴屬性火焰催化而變大的翅膀一直垂落到地上,恰恰將兩個人包裹了起來。
雲雀睜開鳳眸看著這樣子的萌黃,一時間發了愣,躺在地上忘記起身
聽到一乘寺知也的聲音的時候,雲雀下意識的皺眉,因為萌黃在他開門的時候趕緊把翅膀給縮小了起來。
而對於一乘寺爸爸來說,那一晃的時間,他只是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的萌黃怎麼可能是長著黃色羽翼的天使啊!不對!萌黃醬是比天使還要可愛的存在。
一乘寺爸爸腦內混亂了一小會兒才想起了正事,“臭小子,離我家女兒遠一點!”
地上的兩個人一僵,一個乖乖的趕緊爬起來,一個則是額上青筋凸了一下,一臉不爽的坐起身。
只是兩個人的心裡不約而同的對剛剛一乘寺爸爸說的話裡的一個詞做出了反應。
——“臭小子”第二次了!
一乘寺知也輕輕咳嗽了一聲,眼角瞥瞥雲雀,卻愣是不說話。
萌黃來回看看兩人,恍然大悟。
歉意的朝雲雀點點頭,萌黃就拉了自家父上進了書房談話。
被留下來了的雲雀也不惱,雖然自己並不喜歡萌黃的父親,但他還是選擇遵從萌黃的願望。
畢竟是萌黃想要和自己的父親說些話,自己不在場也少了尷尬。
從地上拾起相簿,指尖輕挑,雲雀從裡面抽了一張,順手塞進了包裡。
少年這一次沒有等很久,就等到了推門回來的萌黃。
小姑娘臉上掛著淚痕,卻是哭哭笑笑語無倫次的樣子。
雲雀輕輕拍拍萌黃的背,也由得她去發洩,至少看樣子,小姑娘的父母都已經被她說服了。
少年自嘲一笑,本來還準備不同意自己就強行把小傢伙綁回並盛的。
早些時候,雲雀少年被一乘寺爸爸和媽媽合力請去了客房,萌黃摟著自家母上大人又說了會兒話。
夜裡萌黃就抱著被褥聞著上面熟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