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來,第一杯,我敬你,感謝你帶我到巴黎。”
他笑笑,與她碰杯。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第二杯,敬你,感謝你救了我。”
“第三杯,還是敬你,感謝你給了我這麼多快樂時光。”鬱暖心一口喝光,將那些回憶如同酒一般,統統融入身體裡。
南宮堯也仰頭一飲而盡,望著遠處的月色不說話。
“這裡,很美……如果能一直留在這,該有多好,可惜……馬上就要回去了吧?”
“嗯!過兩天。”
“哦……”她努力讓自己釋然。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她應該知足了,不該再貪戀太多。假裝不在意,隨口道:“回臺灣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也許……”
莫名覺得他有心事,她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母親什麼時候去世的?”
他忽然問,她一愣,回答:“在我來臺北的前一個月,她生了一場很重的病。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直到我母親去世前,才告訴我他的身份。她的臨終遺願是,無論如何,都要認回我父親,這也是我嫁給你的原因。命運真的很奇妙,也很愛捉弄人,是不是?”
“你後悔嗎?”
“曾經後悔過,現在……不知道。就算後悔也沒用吧,我們已經結婚了。”
“如果我說……只要你想離婚,我同意,你怎麼看?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自由嗎?”
換做以前,鬱暖心必定感激涕零,毫不猶豫地和他離婚。但現在,她真的不知道。明知他們不可能有結果,卻還是捨不得,割捨不掉對他的依戀。
見他認真望著自己,在等待一個確切的答案,她有些慌了,不知所措,避開他的眼睛。“這個……以後再說吧……不是我能決定的。”
南宮堯知道她在逃避,其實他又何嘗不是?明知放手才是真正為她好,卻放不了手。
“對了,我聽少謙說,你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南宮堯雙目一暗,透出淡淡的沉痛。事情過去了十幾年,每當想起,還是會如割肉蝕骨般,痛入骨髓。他低低“嗯”了聲,“是!”
她原本想說,如果他不想提也沒關係,卻聽見他說。
“我父親是普通商人,母親是家庭主婦,一家四口,雖然不富裕,但很溫馨。有一次,我父親從德國出差回來,我母親去接他。回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雙亡。我認定這件事不只是意外,警方執意下了定論。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究竟是誰做的。”
“如果查出是人為,你會怎麼做?”
“讓他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他的眼神憤恨,陰狠,毒辣,令鬱暖心心驚肉跳,暗自希望只是個意外。
他身上已經揹負了太多,她不希望他再捲入復仇的漩渦,這隻會讓他更痛苦。生活並不只有商場的鬥爭和仇恨,他應該過得快樂些。
第一百九十一章吃了她!!
不想讓他繼續沉浸在痛苦之中,鬱暖心忙轉了個話題。“別想那些了,喝酒吧……我再敬你一杯。要不,我們玩石頭剪子布?輸的人喝酒……”
南宮堯眉梢一挑,不屑地吐出兩個字。“幼稚!”
“來嘛,來嘛,不猜拳喝酒就沒意思了。”
鬱暖心像個糾纏不休的孩子,又是撒嬌,又是搖晃他的手臂,執意要玩,南宮堯被纏得沒辦法,只好陪她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她接連輸了十幾把,灌了十幾杯酒。
混蛋啊!石頭剪子布不是玩運氣嗎?跟智商無關好不好?哪能把把都贏?太坑人了吧!
小嘴嘟起,“喂……你是不是使詐?”
“不是使詐,是你太笨。剪刀、石頭、布,布、石頭、剪刀……”他單指戳戳她的腦門,好生無語。“你能換個順序嗎?”
“痛……”鬱暖心捂著額頭,扁嘴。可惡啊,居然這樣都被他發現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呢!
酒勁上來了,她開始頭暈,身體不自覺搖晃。“我、我怎麼覺得……夜空在動?動得還挺厲害……”
“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她特倔地一擺手,“我就是……就是有點暈……”
“笨蛋!”南宮堯攬過她的腦袋,力道很輕,卻很有安全感。“暈就靠在我肩膀上!”真受不了她逞強,明明不能喝,還敢猜拳喝酒,不要命了麼?
“嗯……這樣好多了……”鬱暖心痴痴地笑著。其實她的意識還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