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無力的是,他與羽兒的關係。這是他目前最大的困擾,暫時無暇考慮他們之間的事。等一切處理好再談,對她才是最好的。
現在,他只能選擇委屈她!
當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本能要起身,但還是握拳剋制住了。他絕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捨,那沒有任何意義,只增添了她的煩惱。於是,他只能儘量表現的冷漠,不關心。
鬱暖心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堅強,不卑微。“行李……收拾好了。”
“……嗯!”
“謝謝你給我安排的住處。”
南宮堯不知該說什麼,看到她明明難過,還要隱忍的樣子,心裡非常不好受。
“我……該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南宮要的拳頭握得更緊了,太用力,以致手背上全是青筋。她轉身的剎那,他脫口而出,“現在很晚了,明天再搬……”
他只想留住她,哪怕多一秒。可這在鬱暖心聽來,便成了施捨和可憐。而她,不要他的施捨。她搖搖頭,“不了,就算明天搬,也要等到下班後,都一樣。我走了,你……保重!”
南宮堯失去了再一次挽留她的勇氣,因為他沒那個資格。他走到窗邊,點燃了一根菸,抽得很兇。煩惱並未因為得到絲毫緩解,反倒越抽越煩。滿腔怒意無法發洩,一拳狠狠砸在牆上!
他就是個混蛋!
鬱暖心纖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獨自提著箱子,一步步慢慢往房車挪。司機想幫忙,被她婉拒了。
她這是在做什麼?把自己搞得可憐兮兮,讓他更愧疚嗎?
該死的女人,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嗎?
南宮堯再也剋制不住心底澎湃的念頭,三兩步衝出房間。但一開門,就撞上南宮羽兒。她喜笑顏開,“我剛想讓你陪我去吃咖哩魚蛋呢!”
“我現在有事,下次吧……”
“有什麼事這麼重要?”南宮羽兒不依不撓地拉住他,“你要送暖心嗎?”
他的預設代表了一切。
“所以她現在比我更重要?”
“不是……”南宮堯現在滿腦子都是鬱暖心,根本無心考慮如何回答她。
“那就陪我!”南宮羽兒扳過他的腦袋,讓他只能看著自己,霸道地,字句清晰地宣告自己的所有權,“我什麼都不管!總之,你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
被她糾纏這麼久,南宮堯自知追不上,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無力地說:“等我換件衣服。”
南宮羽兒為他選擇自己雀躍不已,跳起來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南宮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隨著鬱暖心的離開,心裡如同破了一個洞,空蕩蕩的。
……
南宮堯安排的房子坐落於‘寰球’附近的高檔小區,環境優美,設施完善。兩百多平方,精裝修,大廳落地窗,腳下是繁華的臺北市,一眼望去,璀璨的夜景一覽無餘。
可是,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越發冷清孤寂了。
心冰冷冰冷的。
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
起初只是抽泣,後來越想越悲傷,變成了嚎啕大哭。整整哭了一個多小時,才因為累極而睡去。
第二百零五章調戲有夫之婦
第二天是週六,鬱暖心不想繼續待在家裡難過,洗了個澡,到附近生活館買點廚房用品。因為不想一個人面對一室冷清,刻意放慢速度流連,一樣一樣,磨蹭著挑了兩個多小時。
她看中了一隻小鹽罐,但架子太高,只能儘量踮起腳尖去拿,手指勉強碰到鹽罐,抓扒了幾下,鹽罐突然掉了下來。
她來不及抓住,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這時,一隻手從身後鑽出來,穩穩地接住鹽罐。
她赫然轉頭,對上一張妖孽的桃花臉,眉宇飛揚,開口就是一句嬉笑嘲弄,“矮冬瓜,你在表演特技嗎?”
“伍蓮?”他怎麼會在這?
“好久不見!”
“……嗯!”見到他,莫名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給她冰冷的心添入了一絲暖意。
“買鹽罐?你搬家了?”
鬱暖心不想提這個話題,接過鹽罐,去挑其他東西。然而伍蓮哪是輕易罷休的人,跟了上來,追問個不停。“喂……你是不是搬家了?南宮堯把你趕出來了?”
她低著頭。
“是不是啊?”
“我只是……暫時搬出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