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上了心頭。怎麼回事?蚩尤問自己。我一個魔王晚期修為的上古魔神來到人界,難道還真有什麼東西威脅得到我嗎?
六靈劍在不存在銀河微塵的區域裡面兜著圈子,速度越來越快。銀河微塵受到寶劍的牽引,漩渦的轉動有些遲滯,不像原來那麼通暢了。每轉一圈,六靈劍身上的光芒便暗淡了一分,寶劍的影子也更加虛無縹緲了一分。蚩尤和他手下的另外三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這種情況究竟是喜是憂。刑天臉上不屑的笑容早已凝固,風清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只有鶴怪還在*樂:她的心裡對蚩尤有著一種盲目的樂觀和崇拜:只要**一出手,天底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天空中的銀河微塵好像也陷入了思索:是跟著六靈劍加快旋轉呢,還是根本就不去理會六靈劍,我行我素,按照過去的方針,繼續自己有條不紊地向中心壓縮?但六靈劍沒有給它們思索的機會:它好像突然在空中扭起了秧歌。它的動作變得非常沒有規律,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一會兒閃電一般地直**雲端,一會兒又突然俯衝,好像要和下面的大海或是苦也島相撞似的。銀河微塵現在不知所措,已經在空中停止了運動,好像在呆呆地看著六靈劍,想知道它究竟在幹些什麼。
突然蚩尤發現了點什麼。這是空間禹步!他幾乎叫出了聲。這種禹步不是早就在神州失傳了嗎?六靈劍是從什麼地方;從誰那裡學到的?是哪一位高人突然從消失了的時空出現,把遠古傳說中的大禹神步帶到了狂想星球?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蚩尤敏感地覺得:自己這次貿然下界,難道真的有得不償失的可能?
六靈劍可不管蚩尤是怎麼想的,它在空中悠然自得地繼續自己的旅行。它時而像狡兔,在綠草如茵的松林裡奔跳不已;時而像毒蛇,沙沙地在草地上滑行,不知什麼時候會暴起一擊;時而又像漁鷹,嗖的一聲從藍天上向下迅猛地直撲而下。它的飛行看似毫無規律,但卻讓空中的銀河微塵完全失去了追擊它的可能。它像一個瀟灑的絕世劍客,冷眼看著茫茫的夜空,在尋找值得自己出手的對手,但卻攤開兩手,像是在感嘆著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心情。但人們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整把六靈劍現在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虛幻的影子,這更讓它在空中的運轉顯得那樣的飄忽不定。
“元祖,”刑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這把寶劍,它在空中幹什麼?”
“我現在還看不出來,”蚩尤的表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凝重。“再接著看一會兒再說。”
“它走的是禹步嗎?”風清接了下去。
“看上去有些像,”蚩尤的聲音不知怎的聽上去有些沉重。
“這李出塵好像也是個高人啊。”刑天說。
“不高,也就一米九不到吧,比老祖和您都矮多了。”鶴怪好容易**了一句嘴,但另外三個人誰也沒理她,她碰了一個軟釘子,只好知趣地閉上嘴巴不響了。
“它不會老是這麼轉啊轉的不停吧?”風清好像很沒有把握地問了一句。
“如果是那樣倒好了,”蚩尤回答,“但看上去,它身上的能量卻越來越多呢。”
“能量越來越多?”刑天吃驚地問。“我怎麼看那把劍越來越淡,都快變成影子了?”
“影——子?”蚩尤拖著聲音重複了這最後兩個字。“我擔心的不是它變成影子,而是——”
蚩尤的話音未落,六靈劍突然又發生了變化。變化來自下面出塵的一招手。他同時向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傳音:“放六行真珠!”
六個神州修仙者的靈識同時閃動,六顆晶瑩圓潤的珠子同時飛到了六靈劍的劍身上。六靈劍熒光一閃,但馬上就暗淡了下來,接著便急速縮小。一瞬間已經從幾百丈長變成了一把三尺長劍,劍身漆黑,但卻閃耀著詭異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視。
“不好!”蚩尤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心靈中閃過一絲不安,但他卻完全抓不住到底想到了什麼,只是直覺地感到情況不大妙。但他身後的三個人卻鬆了一口氣:這麼一把小劍,能有什麼作為?
再一閃眼間,六靈劍更小了,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把只不過三寸長的迷你小劍,看上去更象一把匕首。但就是這麼一把小小的武器,卻讓蚩尤的心臟顫抖了起來。
迷你小劍在空中靈巧地一轉身,黑色的劍身突然變淡,接著就成了一個淡淡的影子,不仔細看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了。隨後就看到鳳凌銀牙緊咬,右手一揮,纖細的手指直指前方。那把迷你小劍發出嗡的一聲響,接著劍身一振,不再循著詭異的身法邁動禹步,而是對準當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