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珠道:“他們聽不到一點訊息,所以,不惜花費代價,請地鼠門中人,他們也會想到棲鶴潭。”
井望天道:“對!我們應該早些到犧鶴潭去。”
伍明珠道:“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隱秘,只要他們仔細地搜查一下大哥停過的地方,就可能找出他們想得到的東西……”黯然嘆息一聲,接道:“那些藏物,也許不是我們所有,過去也和我們無關,但大哥以性命得到了它,就不能讓它落入別人手中。”
井望天道:“明珠,你這番話提醒了我,我們應該早些到棲鶴潭,那地方我去過,找起來不會太困難。”
伍明珠道:“二叔準備何時動身?”
井望天道:“你覺著應該走得隱秘些,咱們今夜離堡。”
伍明珠道:“好!二叔昨夜也未好睡,現在請好好休息一會,珠兒也要準備一下。”
井望天道:“明珠,這件事,你告訴過你爹沒有?”
伍明珠低下頭,泫然欲泣,道:“沒有,爹為大哥之死,傷心欲絕,他對大哥的寄望太大了,但大哥卻不幸而逝,爹表面雖然保持鎮靜,內心卻是沉痛萬分,所以,他已預設我插手此事地行動。和二叔一起去,爹是不會反對的。但我想在離開之前,給爹說一聲。”
井望天點點頭,道:“明珠,你三叔恐怕不能去。”
伍明珠道:“為什麼?”
井望天道:“你爹哀痛,他表面上鎮靜,不過是做給堡中手下人看的,所以,你三叔一定要留下來,照顧堡中的事。地鼠門不會就此罷休,他們受人之託,必須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伍明珠道:“三叔如是不能去,只有咱們兩人去了,二哥和三哥都太剛烈,動手搏殺的事,他們可以參與,像這樣的事,對他們不大適合。”
井望天沉吟了一陣,道:“對!我會安排一下,咱們決定初更離堡,你先去和你爹談談。”
伍明珠欠身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初夏時分,井望天和伍明珠離開了伍家堡。伍明珠一身男裝,撈作一個司藥童子。井望天改扮成了一個走方郎中。
一匹走騾,馱著藥箱和簡單的行李。
伍家堡走了井望天,但堡中仍然有一位井二爺。
那是一個護院武師經過易容扮成。
這件事,伍家堡中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老堡主伍天義,一個是無情金鏢楚定一。
井望天走得很小心,先把走騾和應用之物,派一個堡丁送出伍家堡,寄存十里外的小鎮上,初更時分,才和伍明珠先後離堡。
井望天的判斷沒有錯,在兩處要道上,發現了暗樁。
那是伍家堡東行、南下必經的一個出口。
井望天地形熟悉,越過一片來林,才避開兩個暗樁的耳目。
伍明珠就沒有那麼順利,被暗樁發現。
可是伍姑娘很聰明,暗極發現了她時,她也發現了暗樁。
她看見裝作未看見,緩步折轉入一家農舍中去。
那暗樁發覺伍明珠只是一個小童,而且行入農舍中去,只這是村童晚歸,未放在心上。
伍明珠在農舍暗影中隱藏了片刻,才悄然繞道而行。
趕到和井望天會會之處,已經晚了半個更次。
一路上小心觀察,未見有跟蹤之人。
這一日,趕到了黃山,兩人又改了裝束,井望天扮成一個老樵夫,伍明珠恢復了女裝,梳著兩條大辮子,穿一身上有花衣服。雖然穿了花衣眼,卻是很舊,顯出是生長黃山的村女。
趕到棲鶴潭,是近午時分。
棲鶴潭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水面有二十畝方圓,潭水清澈,四面環山,東北兩面,崖壁如削,數十道流泉順山而下,流放潭中。
潭畔生滿了青草,雜著不知名的盛放山花。
潭西邊距山較遠,是一片古奇的松林,上面有千頭棲鶴,青白交映中,和以不停轉動的鶴頂紅冠,匯聚成一幅絕佳的山水松鶴圖。
四顧無人,伍明珠才長長吁一口氣,道:“二叔,好幽美的棲鶴潭,山水如畫,松鶴相得。”
井望天卻是面色嚴肅,道:“珠兒,是不是太靜了些?”
伍明珠道:“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那百道流泉,湍飛而下,水聲鏘然,只增加了棲鶴潭一些生氣,卻無法破壞這份的靜的美,自然造化之奇,實非人工能及……”
井望天搖搖頭,道:“明珠,我說的不是這個,十年前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