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看,逮著機會就數落幾句,罵得鄭翼晨狗血淋頭,看來她們對於鄭翼晨的怨憤,絕非短時間內可以消除。
奇怪的是,從昨日到現在,鄭翼晨都沒有見到曉桐出現,有心詢問護士們,也不敢開口,只因他知道問不出結果,迎接他的肯定又是一場炮轟,何必自找苦吃?
下班之後,鄭翼晨坐了一個半鐘頭的車,去了一趟中藥店,這是一家同仁堂的分店,已經有將近百年曆史,中藥炮製技術,在國內首屈一指,信譽一流,服務態度也很好。
如果是買尋常中藥,鄭翼晨隨便選一家中藥店即可,之所以專門大老遠跑到這裡,是因為他要買的藥,是普通藥店沒有銷售的犀角。
犀角為清熱藥,清熱涼血藥。功能清熱、涼血、定驚、解毒。
近年來,國家明令禁止,不得獵殺犀牛,奪取犀角,導致犀角產量稀缺,在藥店已經買不到這味中藥,臨床上常用功能近似的水牛角代替,雖然藥效大減,但也聊勝於無。
鄭翼晨所能寄望,就是擁有百年信譽的同仁堂,能有些許庫存。
他買犀角,並不是用於清熱涼血等用途,而是為了驅除蠱蟲。
昨夜蠱蟲即將振翼高飛的那一幕,在他心裡留下陰影,今晚又要給李軒行針,看看他體內有沒有殘餘蠱蟲,所以準備利用犀角作為防禦蠱蟲反噬的利器。
《驅蠱燃犀錄》有載,將犀角研磨成粉,點燃後出現的煙味,能使諸邪辟易,可以剋制任何一種蠱蟲,就算是蠱術中最惡毒的金蠶蠱,也能克得死死。
他到了藥店之後,先買了幾味中藥,和櫃檯一個白鬚老人閒聊片刻,對手中幾味藥做出點評,觀點獨到,引起了老人的興趣,和他興致勃勃討論起來。
老人刻意出一些關於中藥炮製方面的知識考驗他,鄭翼晨侃侃而談,對答如流,惹得老人見獵心喜,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鄭翼晨見聊得差不多了,才委婉提出想要買犀角的要求,老人倒也爽快,直截了當說道:“如果是不懂的人來買,我一定不會賣給他,小老弟對中藥的理解那麼透徹,一看就是學正統中醫的人,也罷,店裡最後的三兩犀角,都賣給你,不過價錢方面,就要貴很多。”
鄭翼晨兜裡揣著三十萬出門,錢對他來說,那就不是個事,老人報出價錢之後,也不砍價,直接拿出銀行卡刷卡付賬,一眨眼卡面上又少了五萬元。
鄭翼晨請老人將犀角磨成粉末,分成將近三十份,用錫箔包好,拎在手中,和老人揮手道別。
在計程車上,他接到了來自李麗珊的電話。
“翼晨,在忙什麼呢?”李麗珊的語調嬌柔婉轉,如同夜鶯啼叫。
“珊姐,沒在忙,準備搭車回家休息。對了,你的腿還好吧?”他給李麗珊施行的治療,由於時間緊迫,只進行到續骨的療程,並沒有繼續最後一個步驟:洗髓,所以對李麗珊的狀況,還是有些擔憂。
“正常的行走,跑步都沒有問題,上躥下跳就有些吃力,這種恢復情況,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就好。”鄭翼晨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我選的禮物,你那個朋友看了之後,有沒有感動地痛哭流涕啊?”李麗珊自認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好事,開腔邀功了。
鄭翼晨尷尬不已,當然不敢實話實說,潑她的冷水:“嗯,有痛哭,沒流涕,你挑的禮物很好,很漂亮,謝謝你了。”
“那還用說?以你珊姐的眼光,幫你哄女生開心,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李麗珊笑著說道。
鄭翼晨不想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唯唯應了幾句,轉口說道:“珊姐,你打電話給我,應該不是為了邀功吧?是不是有其他要事和我商量?”
“對啊,你上次不是說過很想見高燦森導演一面嗎?”
鄭翼晨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用上了力,指關節發白,興奮的說道:“珊姐,難道……”
李麗珊說道:“我到了劇組之後,專門跟他說了一下你的事,聽說我的腿能那麼快痊癒,都是你的功勞,他也很承你的情,希望明天能見一下你,當面表示感謝。”
鄭翼晨知道,讓高燦森點頭同意見面,是一件難事。他將一切都賭在拍攝中的電影,為了將震撼度達到最大,不得向無關人等透露半點風聲,自己屬於無關人等,他卻樂意見一面,確實是非常難得。
“明天是吧?沒問題!我立刻打電話請假,珊姐,麻煩你把劇組的所在位置告訴我。”
“就在郊區以南四十公里,三元里村。詳細地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