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久久不息。
付海華面色十分難看,覺得每一記掌聲,都像是一記耳光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
他心下怒罵:“哪裡來的攪屎棍?一手好牌都被敗光了!”
明明已經可以把陳勇的聲名打到谷底,一面錦旗,又讓他再度反彈,扳回一局。
經過這件事之後,陳勇肯定會小心防範,再要找他的錯失,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底下的那些醫生則是一片譁然,對陳勇和鄭翼晨刮目相看,好幾個在支援陳勇或付海華這件事上搖擺不定的中立派,也開始考慮要不要依附陳勇了。
身為當事人的陳勇轉危為安,心下大喜,和鄭翼晨相視一笑。
鄭翼晨望著柯良父子,心頭暗贊:“你們兩父子,莫非是及時雨託世吧?來的太及時了。”
張雲順捧著錦旗,先和柯良父子拍了張合照,然後又叫上陳勇和鄭翼晨,讓他們也和兩父子拍照留念。
最後則是全體外科工作人員與柯良父子的大合照,本來以付海華的地位,應當站在顯眼的位置,但他卻面色不善,主動站在最角落的位置,眾人心裡猜測到原因,也不強迫。
拍完照後,柯良又緊握著陳勇和鄭翼晨的手,連聲感謝,說到動情處,老淚縱橫。
柯達明也紅著眼睛,虎目泛淚,嗓子有些哽咽:“還好,有你們的幫助,給我爸治完病後,家裡還剩下些錢,可以供孩子上學,老婆也從孃家回來了。一個星期前,我差點妻離子散,全靠兩位醫生,我這個家才能完完整整。”
在場人聽了,都有些動容,曉桐和沈燕這種感情細膩的女孩子,忍不住以手拭淚。
陳勇和鄭翼晨都寬慰了幾句,說自己只是在主任的領導下,做了分內事而已。
張雲順聽他們在病人面前誇獎自己領導有方,心裡十分高興,原先的滿腔怒火,都化為烏有,陳勇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降反升,就連鄭翼晨這個一直沒什麼印象的進修醫生,也有一定的份量了。
四人寒暄幾句之後,陳勇開口說道:“柯大叔,你們先回病房去,等一下查房再和你詳細敘說一下你病情的注意事項。”
柯良點頭道:“哦,對,你們還在開會,我們不打擾了,明達,我們出去吧。”
陳勇和鄭翼晨親自將兩人送到門口,這才重新關上門坐回原位。
會議再次開始。
被這麼一打岔,張雲順自然不好繼續怒罵陳勇,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既然有病人親自上門,高度讚揚了你們兩人的醫術和醫德,證明你們平日裡大部分時間做的不錯,那就功過相抵,這件事就算了,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犯錯。”
陳勇急忙點頭應道:“主任放心,我一定聽從您的教誨。”
張雲順看了一眼面帶淡笑的鄭翼晨,語氣嚴厲:“鄭翼晨醫生,你的起點低,更加需要努力學習,才不枉費了青春時光,以後記得睡覺前調鬧鐘,如果再遲到的話,我們科室可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鄭翼晨還沒開口,突然間,以鄺雅芝為首的一批小護士“唰唰”高高舉起右手,表示自己想要發言。
舉手的護士中,也包括了曉桐。
坐在張雲順旁邊的護士長,神色惶恐,大聲喝道:“你們造反是吧?主任在說話,哪有你們插嘴的份?”
陳勇剛才被罵的畫面猶在眼前,護士長可不想因這班護士的不理智舉動,也攤上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
如果只是一兩個護士舉手,張雲順絕對會選擇無視,可現在幾乎是所有護士都舉手要求發言,讓他也不得不正視這些人的意見。
張雲順問道:“你們想要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吧?”
護士異口同聲回答:“是的,主任。”
“那就不用個個都開口了,鄺雅芝,你就做為她們的代表,說出你們想對我說的話。”
鄺雅芝站起身來,露出一貫淡雅從容的微笑,緩緩說道:“鄭翼晨醫生在外科雖然不到一個月,卻用他獨特的人格魅力,紮實的醫療水平,和良好的服務態度,與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和住院的病人建立友好的關係。”
張雲順伸出手指在桌面快慢有致的敲打,蹙眉說道:“剛才送錦旗的病人,已經肯定了鄭翼晨醫生在這些方面的獨到之處,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現在就能坐下了。”
鄺雅芝並沒有聽張雲順的話坐下,如修竹挺立,接著說道:“這些都是次要的,只是鋪墊而已。我想跟主任說的是,鄭翼晨醫生不為人知的另一項特質!”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