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來,面布嚴霜,傲慢的說道:“識相的,就自己走出門去,不然我就用暴力手段驅趕了!”
他一聲令下,門口守衛的兩個保安手持警棍,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站在他身後歪頸腆肚,一臉兇相。
“臭小子,我們經理都下令了,你還不走?擔心我打斷你狗腿!”
“沒嘗過警棍的滋味吧?老子今晚就用它給你長長見識!”
保安舞著警棍,呼嘯生風,大聲叫囂。
經理叫這兩個保安過來,自然沒有打人的打算,只想要恐嚇一下鄭翼晨,讓他知難而退,看這兩個保安棍法嫻熟,自己看到都有些心裡發毛,十分滿意。
棍棒當前,這個硬頸的臭小子,肯定要知難而退了吧?
鄭翼晨對眼前的威脅視若無睹,慢條斯理的說道:“經理,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說。”
“這家餐廳,是白天鵝酒店名下的產業,沒錯吧。”
“嗯。”
“我昨天聽一個朋友說,一個持有白天鵝酒店至尊會員卡的顧客,如果到酒店旗下的其他產業用餐,該產業必須無條件提供最優質的服務,沒錯吧?”
“沒錯。”經理眼珠一轉,放聲笑道:“你該不會想說你有一張白天鵝酒店的至尊會員卡吧?”
也難怪他有這種表現,一切都皆因白天鵝酒店的至尊會員卡實在太寶貴了,不是有錢就能得到。
他從事服務行業多年,識人的基本眼界還是有的。
眼前這個年輕人衣著普通,全身上下看不出半點貴氣或者出類拔萃的氣質,絕不可能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擁有至尊會員卡。
鄭翼晨聽到他張狂的笑聲,淡淡說道:“信不信由你!我確實有一張至尊會員卡!”
經理止住笑聲,這個年輕人還在死撐,難道一定要自己戳穿他的謊言,他才會接受教訓嗎?
他張口準備叫鄭翼晨拿會員卡出來供他一閱,然後在鄭翼晨無法拿出會員卡時狠狠譏笑嘲諷一番。
就在這時,張怡慌亂的走了過來,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這個顧客,是白天鵝酒店的黃興涵經理的朋友,黃經理專門打電話給他訂位的。”
經理聞言,面色微變,這棟大廈是白天鵝酒店旗下產業,雲頂餐廳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和黃興涵雖然同是經理,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他知道黃興涵有派發至尊金卡的許可權,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和黃興涵有沾親帶故的關係,不排除黃興涵礙於情面,給張至尊卡做人情的可能。
這樣一來,鄭翼晨有至尊會員卡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他暗暗慶幸自己懸崖勒馬,沒有開口叫鄭翼晨拿卡出來,不然就變成自己打自己的臉。
相較而言,黃興涵的朋友,他不想得罪,一個處理不好,後患無窮。
可是他剛剛已經說出那樣一些話,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更何況一旁還有個財神爺孫海堂看著呢!
經理突然衝著保安怒喝一句:“把棍子給我收回去!看著就心煩!”
兩個為求立功,賣力表演的保安一下子呆住了,訕訕收回警棍,立在一旁垂頭喪氣。
藉著訓斥保安的緩衝,經理冷靜了一下頭腦,終於想出了一個從公正的條例方面解決這個亂局的方法。
他開口說道:“這位小哥,你說的沒錯,我們餐廳和白天鵝酒店是從屬附庸的關係。我相信你有至尊會員卡,我確實沒有趕你出去的許可權,我先向你道歉了。”他躬身行了個禮。
沒心思吃飯,一心關注事態發展的一干情侶們,都被他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震驚住了,紛紛猜測張怡到底和經理說了些什麼,才讓他有如此轉變。
就連孫海堂都有些不淡定,放下架在桌上的雙腿,示意身後的女人不要再按摩,端正坐在座位,望著靠窗的餐桌,心下犯疑:“那個馬屁精,到底在搞什麼鬼?”
鄭翼晨見他服軟,揮手說道:“你知道錯就行了,別在我面前晃。到廚房幫我催菜,我肚子有些餓了。”
經理立在原地,動也不動,自顧自的說道:“我話還沒說完,跟至尊會員卡掛鉤的條例,還有另外一條,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鄭翼晨面色不耐:“有屁快放,別跟我打啞謎。”
經理怒色一閃即逝,沉聲說道:“當同時持有至尊會員卡的不同顧客到本餐廳用餐,提出同樣的要求,本餐廳要優先服從會員卡等級更高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