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
鄭翼晨道:“不要把槍口對準我,萬一走火就麻煩了。”
凱爺頹然說道:“像你這種連子彈都能避開的怪物,我可不敢存僥倖之心。栽在你手上,我認了!”
他狠一咬牙,舉槍對準自己右手便射,手掌炸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隱隱可以看到白森森的掌骨。
這隻打牌的手,徹底廢了!
老人家也是硬氣,疼的冷汗直飈,說話愣是抖都不抖,一如既往的平穩:“如何?你滿意了嗎?”
“報仇就要伴隨著血與淚才爽,你血流的夠多,眼淚都不見流一滴,我不是很滿意。”
凱爺面肌一抽,兩行熱淚垂下:“媽的,真疼!這總行了吧?”
“夠爽快,你要不是害我姑丈的幫兇,換一個其它的場合,我一定請你喝兩杯,可以把眼淚收回去了。”
凱爺淚眼婆娑,悲慼的道:“收不回去,我是真的疼啊!”
鄭翼晨見老人臉色開始發白,怕他失血過多,趕緊去扯下劉能和登叔的名貴領帶給他包紮。
當他包紮好時,反鎖的房間門被一腳踹開,十來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警察在劉宮熙的帶領下,衝了進來。
鄭翼晨舉手敬禮,笑道:“你們隊伍效率真高,從進屋到破門,才用了不到兩分鐘。”
劉宮熙見到鄭翼晨平安無事,面容一鬆,正經的道:“跟我們平時對付的狡猾罪犯相比,控制這裡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保證每一個逃得掉。”
他身邊一個拿著衝鋒槍的下屬道:“說的沒錯,就是外面的環境太惡劣,我一身的臭味都不知要洗多少次澡才洗的掉。”
另一個刑警笑道:“你拉倒吧,單身小青年一個,有點味道怕什麼,我們這些已婚人士就慘了,要是這股味道洗不掉,老婆肯定連床都不讓上。”
另外幾個明顯是已婚人士的人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未婚的小青年辯解道:“我處女座的,不行嗎?”
任務順利完成,他們也樂得卸下那副鐵骨錚錚的形象,說幾句玩笑話放鬆,直到劉宮熙下令搜尋現場和照顧傷者,他們才分工行動,在鄭翼晨的指點下,逼問了登叔密碼,開啟保險箱,裡面除了錢,還有剩餘的“藍色魔法”,以及數十支不同型號的槍械。
劉宮熙看到毒品和槍械,不由得露出笑容,他一直在苦惱帶著一大班子人來掃賭窩這事報告沒法寫,現在可以藉口說是收到情報,來掃毒和繳槍,順便端了個非法聚賭的窩點。
重傷的劉能和登叔都被抬了出去,郭哥和小七自從被鄭翼晨踢了一腳,一直躺在地上呻吟,刑警用槍托打了幾下,讓他們不要裝死,趕緊自己起來走。
鄭翼晨輕描淡寫的道:“還是叫人抬吧,手腳輕一點。這兩人都是脾出血。”
劉宮熙揚了揚眉:“下手太重了吧?”
“一腳,我就出了一腳,只能怪他們抗擊打能力太差。”
“是你戰力指數爆表才對!”
那刑警愣了一下,招呼了幾個人幫忙搬抬小七和郭哥,心下暗道:“不愧是劉副隊的師叔,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狠,要不是他提醒,這兩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凱爺年紀最老,受的傷也不輕,卻是在場唯一一個能走動的犯人。
他戴著手銬,佝僂著身子,一個年輕刑警在背後押送,突然間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向鄭翼晨。
刑警叫道:“不耍花樣,快點走!”
凱爺道:“小子,我有問題要問你,不弄清楚的話,我死也不瞑目。”
鄭翼晨笑道:“你該不會想問我怎麼拿到同花順吧?我可真答不出。”
凱爺道:“最後一局牌,你贏了最多錢。我覺得是我們疏忽大意,再加上你運氣好,你才能贏,並不是你牌技有多高。”
鄭翼晨點點頭:“沒錯。”
凱爺道:“讓我想不透的是你一開始贏的那些牌局,根本不是單純的運氣可以解釋,檯面上明牌暗牌加起來十七張,我們五個人可以知道十五張牌是什麼牌,可你只知道七張,掌握的牌面資訊少我們太多,卻贏了大部分的賭局,這種牌技,我從未見過,教你玩牌的一定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他到底是誰?我這把老骨頭如果能捱到出獄,一定要去拜訪一下。”
鄭翼晨啞然失笑:“我今天第一次玩牌,人生苦短,不能辜負美好韶華,有閒情拜師學打牌,還不如看多幾本醫書治病救人更有意義。”
凱爺覺得受了侮辱:“我誠心誠意的請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