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表達,更有一種天地之初的大氣與貴氣:
羅敷喜蠶桑,採桑城南隅。
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
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
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
出去採桑,也穿得那麼好,緗綺紫綺為衣,滿頭烏雲也是斜斜地偏在了一旁,雙耳戴得墜子也耀亮如明月,那個盛桑葉的籠子更是那麼精心有情致,青絲為系,桂枝為鉤,香馥馥的倚在她的臂彎裡,滿滿一籠全是好心情。她後對使君說的那番話,那樣義正而心思明闊:
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先就自己把自己看得貴重,倒是使君相形之下見得自己的卑微,他一定會知趣而退。出來採桑也是一種遊賞,不想碰見無禮之人,自已三言兩語說得他回頭就走了,不但沒掃了興,更見得社會的清明,人事的豐富。
在田陌深處,恍然聽見誰家女人,三三五五,於平原繡野,風和日麗中群歌互答,餘音嫋嫋,若近若遠,忽斷忽續。這樣的勞動是為了享受,不是為了貪慾,所以如此明媚,歌者歡悅,聽者清曠。
田間坊裡,人們心思明水如,緩歌度日,無時無序。一針一線,一鋤一耕,都是喜樂光陰。
《拾玉鐲》就是這樣的天成佳會。孫玉姣在家中挑針紉線的時候,俊哥兒付朋懷著玉鐲就來叩門了,正好媽媽去前村聽經去了,她開門看見付朋貌似潘安,溫溫儒雅,也就喜滋滋地大著膽子收了,不巧被鄰居劉媽媽看到。後來經劉媽媽撮合,她回贈了付朋一支繡花鞋。這一來一去的婚姻就在這針線女紅裡安排定,機緣巧合也是如此委婉有深意。
“豳風”本就是今陝西地區的民風民俗,此畫為清吳求的“豳風圖冊”之一,畫意中描摹的即是民間的活潑清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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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昔年曾見(圖)(1)
明月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