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你?”魏長暮那隻所謂正在實施摟摟抱抱的手僵硬當場,他那漂亮了的下巴也險些落地。心裡一陣發麻,難道說苦情戲裡蹩腳又俗氣的失憶戲碼會活生生在他身上應驗?見鬼!
張躍然作為主治大夫也無能為力,他拍著魏長暮的肩,表示此事任重而道遠。很快,魏長暮滿臉溫情得撫摸蘇闐額前的短髮,又親暱得揉捏他的臉,“我是你男朋友啊。真沒良心。不過睡了幾天竟然連我都不認識。”起碼他的人還活著,這樣就夠了,他不能太貪心。魏長暮如是開導自己。
“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過你這個男朋友?”蘇闐朝魏長暮睇了個更加疑惑的表情。
魏長暮雙眉一挑,醋味四起,“噢?你還瞞著我交往過其他男人?”。
“你只是喜歡我而已。”魏長暮把茫然不知所措的蘇闐抱在胸口,深情得告白,“就算沒了以前的記憶,我們還是可以重新開始。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晚上,魏長暮獨自出去了好一陣。醫生催了蘇闐好幾次可以離開,沒多時,門口多了個渾身金燦燦的大帥哥。帥哥倚靠門框,臉龐微側露出完美的弧度,指節分明的手指輕撫前額,飛揚的髮絲霎時將那雙桃花眼襯得更加迷離銷魂。
原來魏長暮大老遠跑出去是為了做髮型,他還特地把下巴上的鬍渣都給剃了。英俊的臉龐更添幾分姿色,洗了澡渾身帶著股好聞又安心的香氣。不管怎麼樣,這勾人的準備工作做得極其到位。
美色當前,蘇闐毫無矜持傻愣愣的一雙眼都看直了。魏長暮暗自高興,手裡也不閒著,刻不容緩的把行李和人一起打包帶上車。。
到了家,廚房裡早就擺放了他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愛心牛扒。暖色的燭光映在眼瞳裡,和著酒杯裡的香檳,有種說不出的甜蜜滋味。。
“你聽過沒有,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一定是以前對我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現在才會費盡心思彌補?我猜對了是不是?”。
“什——麼——?”魏長暮張大嘴,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是你有外遇嗎?我看像。我是不是和小三打架才住的院。你別瞞我了。一定是這樣!你看著就風騷,不夠靠譜!”。
魏長暮在心裡準備了好幾遍的動人臺詞竟然被蘇闐那混小子幾句瘋人瘋語噁心得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只覺有什麼哽在喉嚨口,乾笑了兩聲,無可奈何得嘆氣,“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這個風流種目前只有你一個情人。”。
“騙誰啊?切。”蘇闐朝他揮揮手,倒也沒客氣,已經動刀子吃起了牛扒,“要我再愛上你,你不妨等等看。說不定我還會上當。”。
魏長暮氣得差點爆肝,恨不得以死明志,他是特地明騷給他看的,竟然被罵成風流種,天理何在?說是說來日方長,他們可以慢慢來。可好不容易等到他恢復,現在又橫出枝節,真的讓人很憤恨。他朝蘇闐拋了幾個媚眼。微揚起眉角,風情萬種得半了眯眼,“既然你都說我風騷,我也不信你不會被我迷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捧起蘇闐的側臉,手指輕柔得撫摸他的耳根、臉頰,然後食指突然下滑勾起下巴,指腹用力向上一挑。。
與此同時,如鬼魅一般的嗓音霸氣得讓人膽寒,“你是我的,就算失憶,人也是我的。”
刀具陡然滑落,蘇闐面色潮紅得痴痴望著他,“人渣,你可真沒道理。”
既然還記得用人渣這個詞,說明他大概不用等很久。並不是犯賤,但對這個詞真的很懷念。在這世上誰還會有膽量對著魏長暮沒心沒肺的喊上一句人渣,除了蘇闐那頭白眼狼還會有誰?魏長暮皺眉,而後把蘇闐狠狠推倒,按在圓桌上,狠狠得一字字得念,“玩得過癮嗎?”
“你誰啊?幹嘛對我動手動腳?”。
敢裝傻,魏長暮也不客氣,笑著陪他玩,“我是你二叔。乖侄兒,好好叫我一聲。”
“滾。我沒你這樣的二叔。”。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那為什麼還要裝作不認識。有種你再問一遍?”魏長暮恨不得扯斷他的喉嚨,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一記重拳落下,砸碎了桌上的餐盤。
“你到底誰啊?幹嘛對我大呼小叫?”兩人大眼瞪小眼。。
魏長暮還沒等蘇闐把話說完,附身把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深深湮沒。他不能容忍心心念唸的人把自己當成陌生人。一丁點都受不了。
發現身下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魏長暮才鬆開,但他依然邪惡得勾起唇笑,“我再說一遍,我是你男人。別再問。你問一次,我吻你一次。直到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