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鼎注視著我,見我不像是在說笑。雙手握拳,暗自惱怒,卻最終狠狠瞪了眼一神人,轉身便
走。
這些事,我都沒隱瞞自己的追隨者,三神人的困境以及即將面對的一切,我都會與他們說,該
如何選擇,則是他們的事。
因此,也算很容易的收復了他們的一份心。
一神人看著自己過去好友卻用怨恨的目光瞅著自己,自然知曉他到底做錯什麼,但如若讓他公
然道歉,顯然不可能。
不得以,悠悠的嘆了口氣,裝作什麼都沒瞧見,低頭喝著茶。
餘鼎見他如此,則瞬間平靜,就如同活生生被背叛,因此,自己的心也活生生地死了。
莫桑在他耳旁規勸“罷了,對方畢竟是一神人……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一神人!”餘鼎咬牙切齒,“我們的殿下有什麼苦衷不也與我們說?為何他卻連一句話都不
曾透露,走,連一個預告都沒有?我們這算什麼?”
一神人不可能沒聽到,他有些尷尬和無奈。
而我卻跑到他身旁,拽了拽“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或許是我多心,為何我偏偏
就是覺得這人說的和棄婦一般無二?
“滾一邊去。”一神人揮揮手“別滿身情慾的靠近我!”
只是拿他打趣,可他卻如此回答我。
這讓我或多或少有些無法接受,心中則暗歎,這便是一神人和溫眾之間的問題?如若是溫眾,
他必然會討饒哀求,轉而立刻對餘鼎道歉,哄我們原諒。
但他如今是一神人,別說討饒哀求,就連最基本的道歉都不曾有過。
嘆了口氣“抱歉,打擾了。”
我的追隨者原本也就是氣惱,如今平復後,自然會退下。
我不再做與他身側,反坐在對面。低頭接過莫桑端來的茶水,挺直了背脊,略帶傲慢的緩緩開
()
口,“一殿下,這次前來,卻遲遲不走,到底是為何?”八神人則坐在我身側,靠近我的地方
。
一神人愣了下,隨即不敢置信的搖頭“你這是要趕我走?”
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未開口,八神人卻搶先一步道“一殿下,如今你剛剛從休眠中醒來,見的
第一人不是您的愛人創世者,卻是孤狐,這讓創世者會如何想?”
帶著些許暖昧的氣息,可以混淆聽覺,但到底為何的問題卻實實在在。
一神人的下巴張的很俊朗,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凹坑。在歐洲,這可是英俊的標誌啊。
我依舊垂著眼簾,等待他的回答。
那人擰了把下巴,目光有些糾結,但便是這眼神讓我和八神以及守侯在一旁的莫桑很是失望。
他說“我已經和那人沒關係了。”
八神人忍不住譏諷道“一殿下或許這般認為,但創世者或許可不會這麼肯定。否則,為何會一
再對孤狐苦苦相逼?”
“他對孤狐苦苦相逼又不是我的錯。”下意識的搶先回答。
可莫桑卻立刻反駁道“一殿下,還請叫我家殿下三殿下或在三殿下同意的情況下叫他三弟,請
別冒然稱呼三殿下的的名諱。”
如此,被如此說道。
莫桑不傻,一神人也不傻,他這下當真是愣在原地“就算我是一殿下,但我與孤狐的感情並非
會因此而消失!”
“一殿下,請別如此一意孤行。你這麼做,只會讓創世者以為我與你之間有些什麼,我眼下已
經身處困境,還望抬手,請別再給我製造麻煩。”我的話,是出於真心,就算創世者不會立馬
做針對我的事,卻也會立刻針對一神人。
“你非逼我幫了你才甘心?”一神人有些惱怒。
而我則看著他俊朗的外表,卻是再也無法把這人和一直陪伴我左右的溫眾聯想到一塊兒了。
心有些累,有些疼。
起身淡漠的對莫桑吩咐“送客吧,眠兒,你留下陪陪我。”
“嗯。”他輕輕地應道,體貼的站在我身側。
一股梔子花的香氣湧入鼻翼,淡淡的卻異常地香甜。
“你,都叫他眠兒了?”一神人起身失聲叫道。
我和八神人已經走到轉彎口,自然不會理睬,而莫桑卻極其公式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