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嗎?
不行,他不讓她好好的睡覺,她也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丟下矇住頭的棉被,下床走到小廚房,她拿起鍋子鏟子,開始敲鑼打鼓,吵鬧她就不會嗎?她就不相信在這種魔音干擾之下,他們還有“性”致可以做愛做的事!
鏗鏗鏘鏘聲大起,同時她也豎起耳朵貼著牆,注意隔壁的動靜。耶,聲音沒了,哼,她就不相信你們真那麼厲害,在這種噪音下還能做得下去。
就在她想將被敲得凹陷的鍋子放好,準備去睡覺時,門外突地響起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大步,一個不小心背撞到矮桌子,痛得她眼淚差點流下來。
椎名希忍著痛走去門邊,隔著門不安的問:“是誰?”
“你這個肖查某,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家是死人了,半夜在做師公呀?敲什麼敲?吵死人了!”
她一聽火氣也上來了,門一拉,在見到來人是個六尺巨漢、身材壯碩魁梧,讓原本準備和他大幹一架的氣勢彷佛老鼠見到貓,立刻矮了一大截,她馬上堆起笑臉賠不是。“對不起,我……”
“你什麼你,肖查某。”男人罵完後,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帶著一臉兇惡的表情怒然離去。
椎名希不敢多說的確定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接著十分孬種的將門輕輕關上,不過她只敢破口大罵,只見一張嘴巴張張闔闔,一點聲音都沒有。
唉!果真是便宜沒好貨,連住的地方都一樣,三教九流全聚集在這棟出租公寓裡。
一層樓用木板隔了十來問房間,大小不一,隔局也不盡相同,而想要有什麼隔音裝置根本是種妄想。
隔天,椎名希帶著一雙熊貓眼到公司上班,哈欠連連的和同事打招呼,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換好制服後,竟就這麼站在置物櫃前,額頭靠在鐵櫃上,睡起覺來。
她的同事兼好友陳乃愉在她背後用力一拍,“喂,你晚上跑去兼差呀?瞧你每天都是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她轉過身去,一臉無辜又無奈的看著她。
“怎麼,你真的那麼缺錢嗎?”好友再次揚聲問。
椎名希是全公司有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為了存錢,可以住超便宜的貧民窟,一個星期連啃六天麵包,一天勉為其難的花點錢吃個排骨或雞腿便當。她這種自我虐待法常讓其它同事看不過去,輪流將自己便當裡好料的捐獻出來給她,免得她明明是生活在豐衣足食的臺灣,卻比非洲飢餓難民過得還艱苦。
椎名希搖搖頭,“乃愉,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收留我一天,我再不好好睡一覺,我真的會死。”
“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是我隔壁住的那個精蟲過剩男,每天帶女人回家嗯嗯啊啊、咿咿喔喔,吵得我根本沒辦法睡。”
“他們吵得你不能睡,你不會以牙還牙,也吵得他們不能‘運動'呀!”真是笨。
“昨天我再也凍未條,拿了鍋子和鏟子敲敲打打,結果……”
“結果怎麼樣?”這時有兩個換好制服的同事也靠過來聽好戲。
“結果有人來敲我的門。”
“怎麼,就準他吵別人,別人就不能有點聲音嗎?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王法?”陳乃愉氣不過的說。
“不是,是住在同一層樓的彪形大漢來敲門,把我嚇得差點沒跪地求饒。”她一想起昨天那一幕,不禁垂喪著臉,真怕再遇上那個看起來像黑道大哥的人。
“哈……”陳乃愉聽完之後,忍不住大笑,另外兩位同事也掩嘴而笑。
“你們要笑儘管笑吧!笑完之後記住晚上可得收留我。”椎名希邊說邊和同事們走回辦公室,準備工作。
就算再困她也不能跟獎金過不去,公司年底時會打考績,以平常出動率、工作態度等等來評量,用來核發年終獎金和股票。
雖然她才進迪華兩年,可一直都是他們這個企畫部門考績最好的一個,當然得繼續維持下去了。
剛坐下時,部門經理就出現在大辦公室裡,對大家宣佈——
“公司最近和魔力廣告公司簽訂合作計劃,一起負責海豚休閒度假村的廣告企畫案,公司讓每個人都各寫一份企畫書,一個星期後交過來給我,再由魔力廣告選擇出線的企畫案,而被選中的人負責這個案子。”
“哇!是魔力耶!”陳乃愉眼睛都亮起來了,她曾經見過魔力廣告總監一次,又帥又酷又帶點頹廢的魅力,就像魔力廣告的名字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誘人魔力。
假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