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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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吧,將我燒成灰燼吧。反正浩也誤會我,反正已無法向家人交待,反正……我也真的不想活了。可是……可是明天就是浩的兩週年忌日。

她扶著牆壁試著站了起來。然後擰開花灑蓬頭,她把水溫調高了一些,由於身體過於的冰涼,那水燙得跟開水似的,她驚跳了起來,差點摔倒在地,意識還處於模糊狀態的她躲閃不及,加上在地板上坐得太久,雙腿麻木,她被狠狠地燙到了。水從花灑裡像瀑布似的噴灑在她的頭上,流過她的鼻尖。意識完全恢復過來了,她全身灼痛,覺得自己快垮了。手掌頂住牆壁,她覺察到自己在哭,可是眼淚與水花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是水是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叫出聲來,聲音與窗外的暴雨聲混合在一起。每發出一聲“為什麼”,她的一雙手掌就用力拍擊瓷磚,打到後來,雙手通紅腫脹,而她卻感覺不到疼痛。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處罰?她繼續使勁地捶打著瓷磚,直到手腕無力才告停止。

發洩完後,她裹著一條大浴巾往臥室走去,倒在布藝沙發上,拿起搖控,開啟了電視,隨便選了一個臺,明珠臺在播放著笑笑小電影。然後,點了一支菸抽著。

希望能在畫面裡的幽默中找到一些快樂。

她斜斜地靠在沙發上,蜷縮著雙膝,眼睛盯著電視畫面。

“瞧,我撐得跟頭豬似的!”畫面裡出現一個肥胖的滑稽勾鼻子男人,他敞開夾克,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一陣頭暈目眩,她腦海裡又浮出那個無賴的影子。她撫了撫有些發蕩的額頭,畫面在視線裡不斷地放大,畫面裡那張滑稽的臉彷彿變成了醫院裡那張可怖的臉孔,正衝著她齧牙咧嘴地譏諷著:“你這個*,你只是個不折不扣的*!”

*!*!*!……她感到整個空間裡都在迴響著這兩個字,震得她耳膜轟隆隆的,彷彿天崩地裂,然後又穿過耳膜衝進她的胸腔,那兩個字在裡面瘋狂地躥動著,撞得砰砰直響。

“*!”這兩個字像咒語附身一般,在她腦海裡盤旋不去。陶家一千金大小姐何時淪落到“*”了?

“啪!”她關掉電視,把搖控扔到了地板上。她狠狠地抽著煙,煙霧在他的嘴裡盤旋著,化作兩股輕煙從兩個鼻孔噴出。

桃桃從沙發裡站起來,抽掉身上的浴巾,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白天還開著空調,晚上竟然如此涼。她穿了一條休閒棉布家居裙,然後下樓,來到吧檯,倒了一杯紅酒,再回到樓上的臥室。端著酒杯站到梳妝檯前,望著鏡中的影子,那露在裙子外面的膊頭顯得是那麼的瘦削,頭髮仍然溼答答地掛在臉頰兩邊。“我完全可以逃離這個城市的!”她對著鏡子喃喃著。是的,她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為什麼甘願去聽歌臺賣唱受盡他人的白眼和羞辱?她完全可以結束這種度日如年的日子,離開這一切。其實,她是在跟死去的浩賭氣,也是在跟自己賭氣。她在耗日子。繼續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內心總是被那可怕的惡毒的骯髒的語言糾纏著。她無法擺脫這種恐懼和無助交錯在一起所帶來的折磨。

她盯著鏡子裡那張臉,直到自己都有些模糊起來,這是否是自己的影子?竭力找尋那個熟悉的形象,她能看見自己的睫毛顫動著,鼻孔一開一翕,嘴裡含著葡萄酒那紅色的液體。她真想將這血肉之軀置於鏡子後面,讓那層冰涼的玻璃將她與外面的世界隔開,在那裡她仍然可以看見外面,外面的人也能看見她,在那裡頭她就可以受到保護。

她把所有的燈都熄了,快要虛脫的身體告訴她再也沒力氣支撐下去了。她感自己渺小得微不足道,虛弱得不堪一擊,似乎輕輕一拭,就可以抹去。她在黑暗中從床上摸到一個枕頭,然後將身子蜷縮在那張大沙發裡,耳朵裡聽著那雨拍打玻璃窗的聲音,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尖酸刻薄耍無賴的男人。他應該下地獄!她不安地動了動蜷縮的身子,蹙蹙眉頭,她實在是不願去想起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可他總是趁你稍不注意就跳出來。見鬼去吧,混蛋下地獄去吧,浩你下地獄去吧,我也下地獄去吧,都下地獄去吧……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她數著數。兩百零一,兩百零二……一,二,三……她反反覆覆地數著,錯了又倒回來重數;然而,她仍然無法令自己睡過去。於是,耳朵裡又迴響起那些惡毒的語言,在腦海裡盤旋不去。不!不!不!她叫個不停,竭力想勒住思維的野馬,等待著藥物在她的血管裡開始起作用。那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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