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聳聳肩,假裝聽不懂。
要不是他一時大意,不小心留下把柄,他現在也不會那麼尷尬。
他試過要她交出來,可汪芸打死都不給,他總不可能嚴刑逼供吧?那玩意兒被液氮儲存,理論上能儲存無限長的時間,幾十年都不會失去活性,他每次一想到,頭都是大的。
看到她都要哭了,楊順嘆氣:“你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需要的時候把兩老接過去幫忙。我和卉卉明年就結婚,旅遊時,我們會去國看你。”
汪芸再也忍不住,雙手掩臉,哇一聲哭起來,哭了好久,肩膀一直在聳動,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著。
這種典型的機場告別鏡頭,旁邊路人見怪不怪了,還有好事的傢伙在楊順對面捏著拳頭,做出鼓勵加油的動作。
楊順心情複雜,扶著她的雙肩,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行了,卉卉要回來了,她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流淚的。”
汪芸很艱難地抬起頭,兩條清晰的淚痕,她雙眼朦朧,痴痴地看著他,很捨不得,但又不得不離開他。
她抽泣著,一字一句說道:“謝謝你給我的一切。”
說完這句話,她用力掙開他的雙手,拖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向檢票口,迅速透過,即使淚流滿面,也一直沒回頭。
躲在遠處柱子後的汪卉看著這一切,眼淚早就飛出來了。
她又不是傻瓜,此時此刻,各種複雜情緒彙集在心頭,她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起了。
直到廣播提示,請飛往中京的旅客趕快檢票,汪卉這才收拾起自己的失態,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到楊順身邊,挽著他的胳膊。
她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包,很可愛的女士錢包,全新的。
裡面沒有錢,只有一張過塑的植物標本,看起來像是薰衣草的花朵。
汪卉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楊順能感覺到花朵裡的微弱氣息,是他留下的印記,這是他第一次去汪家做植物精油萃取,帶去的薰衣草標本。
一路順風,芸姐。
楊順只能默默祝福她,牽著汪卉的手離開,兩人十指緊扣,一直沒有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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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卉,你什麼時候結婚吶?我們宿舍的老大,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