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稱得上是全世界科學界最神聖的建築之一。
楊順走進這個普通的建築,發現它與瑞典國民的性格一模一樣,外表極為低調,看到的也是簡約與時尚,典型的北歐風格。
最中間有一個不大的庭院,頂上中空,只有吸光保溫玻璃,庭院裡種植著各種大型綠植,楊順能感受到這些“老外植物”的思想,嗯,植物語是世界通用的,就是略帶瑞典口音,他能聽懂。
主走廊一側掛著各屆諾貝爾生理學和醫學獎獲得者的照片,有一種中小學教室門外牆壁掛著“白求恩”,“培根”“愛迪生”“魯迅”“陳獨秀”“朱自清”簡介的感覺。
因崔斯汀,能被人掛在牆上的感覺,真的爽。
“楊,這是你。”
桑尼指著牆上一塊大照片,一行人慢慢停下來,楊順還挺滿意,左邊是屠教授,右邊空著。
他問到:“右邊會留給下一個華夏獲獎者嗎?”
“沒錯,是這樣計劃的。”
“希望我的鄰居早一點來,我怕孤單。”
“啊哈,華夏人很厲害,我想你應該不會等得太久。”
幾人說笑著,路過中庭一扇古樸的大門,楊順覺得和其他辦公室好像不一樣,他隨口問了問:“這是哪裡?”
今天諾獎獲得者最大,桑尼和羅切斯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親自去推開房門:“這裡,就是投票室。”
大門推開,這是一間並不大的會議室,但特別顯眼的是,會議圓桌很大,和華夏吃飯的大包房一樣,至少能圍坐20個人。
圓桌是瑞典特產珍貴的犀木做成,和華夏黃花梨,紅木這種類似,一種厚重感撲面而來,再加上裝飾用的環形皮革,又提升了圓桌的檔次。
最特別的是,桌上什麼東西都沒擺,一塵不染,所有的椅子都整整齊齊擺放,牆上貼著不準在這裡抽菸,不準擱置油膩或者腐蝕性的東西,飲料,刀具,尖刺的筆,任何對這張桌子玷汙的舉動和潛在威脅,都是對諾貝爾獎的不敬。
楊順似乎看到,幾個月前,十八羅漢就坐在這裡,他們否定了全世界成百上千個頂級科學家,他們判了其他人的死刑,卻整齊劃一地將他捧起來,將他楊順的名字寫入諾貝爾的史冊,成為人類歷史上的重要人物之一。
他什麼都沒說,恭恭敬敬退出房間,很真誠地對桑尼等人說道:“謝謝你們。”
“是我們該謝謝你,你為人類做出這麼巨大的貢獻。”
桑尼很真誠地笑著,四周人心裡都感覺暖暖的,這才是真正對待科學的態度,尊重,敬業,科學無國界。
接下來只是簡單走訪,大家來到一間大會議室裡。
看門的是學生志願者陳尚平,他激動地在前面帶路,幫楊順推開門:“楊老師請進!”
楊順對他笑了笑,進去後,發現裡面已經坐滿了人,所有人都站立起來,為他鼓掌。
這,應該是世界上規格最高的學術會議之一了吧?
可惜,辛笛不在,錯過了。
………………
辛博士一直認為自己是個高尚的,純粹的,有道德的,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
就是有點二,他自己也承認。
但這個二,不是莫名其妙的中二,不是“精神小夥”那種。
而是科學家特有的“軸”,那種無法用貧瘠文字形容出來的科學範兒,做什麼事他都要講究一個科學道理,而且有強烈的好奇心,探索欲網強烈。
昨天晚上到了斯德哥爾摩,別的團員都在倒時差休息。
但辛博士精力旺盛,睡不著。
可惜瑞典木有“搖一搖”和“附近的人”,連喊幾個人過來鬥地主都沒有。
嗯,“tinder”還不錯,可惜他在瑞典待的時間太短,而且tinder必須是女生先打招呼才可以和對方說話,話說當年他在沒認識譚馨之前,玩過幾年tinder,那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秋天,他……
他擺了擺頭,忘卻了過去的煩惱,直接和陳尚平聯絡,想感受一下外國留學生的青春和激昂。
陳尚平來酒店接上他,把他帶到了學生宿舍,差不多圍過來上百人吧。
確實很爽,辛笛可是貨真價實的博士,發表過十幾篇論文,合成過貓酮的大牛人物,在一幫在讀博士,研究生們崇拜的眼光中,享受到了格外不同的塊感。
“當學霸真開心,難怪楊順這麼想獲諾獎呢。”辛笛在心中嘀咕一句,但諾獎對他來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