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上。黃幼萍上前扒開那隻肥胖的右手,使勁地吹了一口氣,看看手指沒有被燙壞,這才放心。
“好啦!沒事。”
賈連石眨眼,向著黃幼萍滿意地笑笑。
飯菜很快就準備好了:主食,麵包;副食,奶油、果醬、油炸花生米;主菜,肉炒鮮蘑。
賈連石從廚房拿出三個貼有青島啤酒商標的深綠色酒瓶,向黃幼萍晃了三下。他倆在小飯桌的兩側面對面地坐好,賈連石從腰裡摸出了瓶起子,把瓶起子壓到了酒瓶的嘴上,“砰”的一聲,開啟一瓶啤酒。酒沫子像噴泉一樣衝出瓶口,他急忙往玻璃杯裡傾倒,誰知,倒的越猛,沫子越多,結果是酒杯中酒少、沫子多,他準備到第二杯。
黃幼萍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兩片紅暈,她把酒杯向所長面前推了推,說:
“不會喝酒。”
賈連石笑嘻嘻地又把酒杯推了回來,用同樣的方式,倒滿了第二杯酒,低聲地勸她,說,
“來吧!黃幼萍,你就快喝吧。酒能解毒,你不是怕吃蘑菇中毒嗎。”
理由挺充分,看來是酒推辭不掉的,黃幼萍抬起右手正了正眼鏡,雙手顫抖著舉起酒杯,閉上眼睛,像喝白開水一樣一飲而盡。在這樣炎熱的季節,一杯涼啤酒進入腹中,不但沒有特別明顯的眩暈之感,反而會覺得清涼、舒適。黃幼萍抓起酒瓶,給所長滿滿地倒了一杯,自己也又倒上半杯。她站起身,雙手舉酒杯,兩眼深情地注視著所長那張白的發亮的圓臉,輕飄飄地說,
“所長,我敬你一杯!願我能住上套間。”
“你一定能住上套間。我為此不惜一切。”
碰杯。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