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廳曖昧的燈光中,她看見了風缺喻那張幻影般的容顏!
只是…他似乎瘦了!
“你怎麼會來?”錦瑟問。
風缺喻在錦瑟的對座坐下,就是先前他父親坐的位置。
他優雅的響指,換來侍者,點了一杯藍山。
錦瑟看見,他放在桌上的手,就莫名的想笑。
他很快就會意了。
是因為,帶著手套。
他笑了笑,說:“你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邊上!”
呃…錦瑟一開始不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他是在回答她的問題。
風缺喻看了看錦瑟,說:“你身體,還好嗎?”
錦瑟點頭。
“不要太傷心了,孩子…”
錦瑟打斷了風缺喻的話,說:“沒事的,你也許不瞭解我!我比你想象的,冰冷無情多了!傷痛,從來不會在她心裡,存在太久的!”
風缺喻,看著她,停頓了二秒後,淡然一笑,道:“是麼?不過,有時候,能夠自我催眠,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啊!只是…萬一,有一天這種催眠,一旦的破裂,那麼,你將痛苦萬分!”
這次,換錦瑟沉默了。
風缺喻啊!
在他那雙黑**魅的瞳孔中,閃現著怎麼樣的光芒呢?為何,他總是能夠這樣輕易的看透一個人呢?
被他那樣的看著,錦瑟頓時間覺得寒冷了。
所以,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苦澀,在錦瑟的舌尖迅速的蔓延開來,直至整個口腔。
猶如她的生活。
從五年前的那個黑夜起,就墜入了黑暗的深淵,爬不起來,所以,也看不見陽光。
一隻大手,從她的手中,奪去了咖啡杯,再次的喊來侍者,給她點了一杯熱可可。
“風缺喻…”錦瑟喚。
他笑了笑,說:“身體,還沒恢復,不要喝刺激性的東西!”
接下來,對於他們來說,又是長長久久的沉默了。
但是,錦瑟竟然沒有想到要走,就這麼陪著風缺喻坐著。
直到…
風缺喻的現磨藍山咖啡送來了,她的熱可可,也送來了。
他們間奇詭的氣氛,終於稍稍有了緩和了。
風缺喻,也終於開口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淌進風家這趟渾水裡的麼?為何,不聽話?”
錦瑟默默了看了他一會,回答:“很多的時候,很多事情,容不得我選擇,不是麼?”
“其實,也好!淌進了風家的渾水,說不定,你能抽身出來!”風缺喻,又說。
“是麼?”錦瑟低頭,看著白色的瓷杯中,褐色的液體。
淌進風家的渾水,就能從聶少霆的身邊,脫離出來,是吧,風缺喻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吧!
錦瑟喝了一口可可。
口感,極好!
甜甜的,帶著奶香!
可可,是巧克力做的。
有人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吃巧克力就能變好。
雖然,錦瑟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還是一口接著一口的把杯子裡的可可喝完了!
放下空杯,抬頭的那刻,她又看見風缺喻戴著手套的手。
錦瑟問:“你的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直好不了?”
錦瑟記得,聶少霆的手,第三天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了,現在只怕已經完全沒事了。為什麼風缺喻的手,都好幾個月了,還沒好的跡象呢?
“呵呵…”風缺喻看了看自己的手,便挑眉對著錦瑟說:“估計,我比較嬌貴吧!”
撲哧…
錦瑟笑,陰鬱一下子去了一大半!
錦瑟說:“你這樣子,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把你當成神經病?”
大熱天,戴個手套上街的…
“本少爺出入都是轎車代步的!”風缺喻笑道。
得,錦瑟也不想說了,貴公子呵,和他們平民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錦瑟…”
“嗯?”
風缺喻突然正色的樣子,把錦瑟弄得一愣愣的了。
“什麼事?”錦瑟問。
“…”風缺喻張了張嘴,不過沒有吐出聲音,最後,才說:“不早了,我送你回醫院!”
“你知道我還住在醫院?”錦瑟疑惑。
“知道!”風缺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