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他問。
“還早，要不要再睡會？”我故意說。
“不用了！”他搖頭，然後，坐起來。
“唔……”他邊起來，邊捂著頭，叫道。
我趕緊示意徐嫂去把薑湯拿來。
自己，就伸手，給他揉腦袋，我說：“現在知道難受了吧！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他抬頭，看著我。
剛睡醒的他，就像一個純淨的孩子。
他抱住我的腰，窩進了我的懷中，他說：“你的懷抱，好溫暖！”
我被他弄得，想笑。我說：“好了，溫暖就溫暖吧。現在，要起來吃晚餐了！”
我都餓了。
午飯也沒吃，餓慘了！
可是，聶少霆不動
徐嫂把薑湯端出來後，進聶少霆的模樣，沒過來，而是把薑湯放在了餐桌上，然後指了指餐桌上的菜，示意，她先去熱菜。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
“錦瑟，你會一直愛我麼？”聶少霆問。
“會！”
“那麼，你確定，我是愛你的麼？”聶少霆又問。
“確定的！”我說，然後，話鋒一轉，說：“難道，你不愛我？”
“怎麼會！”聶少霆道。然後，又問：“那麼，你會一直相信我麼？”
“嗯……會！”我想了想，還是堅定的說。
我們，都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了。
聶少霆的感情，我看得一清二楚了。
用一句，很惡俗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這個世界，會有很多的不確定，但是，聶少霆對我的感情，是我唯一確定的！
所以，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他呢！
我拍了拍他的背，我說：“起來吧！刷牙，洗臉，我們一起吃晚飯，今天，是平安夜呢！”
聶少霆又在我的懷裡，蹭了很久，才起身。
他捧著我的臉，認真的看著我，說：“歐錦瑟，你要記住你所說的話哦，要一直相信我！”
我笑著，點頭！
我會一直都相信他的。
◇
那天的那頓晚餐，我們，都吃撐了。
尤其是我。
為了配合聖誕節，徐嫂居然還準備一隻燒雞。
難得，氣氛極好，我們，都吃了很多很多。
而我特意送給聶少霆的禮物——軒尼詩，我送給他的時候，滿以為在這樣的節日氛圍裡，他會開啟的。可是，他卻沒有。一個人，悄悄的，獨自，收藏到他的書房去了。
然後，開了一瓶紅酒，就算完事了。
我鄙視了他好一會兒。
我吃了很多，很多。
連徐嫂都咋舌了，她應該也是第一次，看見我吃這麼多。
可是，我高興。
這，是這些年來，我第一次，與聶少霆開開心心的過聖誕節了。
可是，興奮過頭了，也不好。
吃完後，徐嫂收拾餐具。
聶少霆去書房。
我便上樓了。
上樓後，我就吐了。
吐得稀里嘩啦的。
卻不敢發出什麼聲音，一個人，躲在浴室裡，吐。
我的胃，還是很不好，很不好。
自從很多年前，在山區支教，遇見山洪被困山上一個多星期，沒能吃上東西之後，我的胃，就受不起什麼刺激了。
吃多了，就會吐。
而且非得吐得感覺腸子都快出來了，才算完。
吐完了，我漱口。
然後開啟了衛生間的窗戶……透氣。
外面，早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風，透進來，挺涼的，還蠻舒服的。
聶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