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氣十足的儒雅斯文。
此人眼熟,阿依卻一時忘了在哪裡見過。(未完待續。。)
ps: 這是本書的最後一卷,非常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
第四章 入住護國候府
身穿深杏色直裰的公子恰好望過來,看見她微怔,旋即滿臉喜色地笑道:
“解頤!”
阿依呆了一呆,這聲音很耳熟,仔細辨認了半天,還是秦宣猛然認出來,大叫道:
“是阿俊哥哥!”
阿依有生以來第一次驚詫瞭如此多的時間,許久不見,秦俊怎麼變得這樣瘦還這樣清俊,莫非他吃了強效減肥藥?
秦俊望著她呆呆的,輕輕一笑,他身旁一個眉清目秀,梳著高髻的妙齡少婦見二人認識,已經衝這桌頷首為禮,提起一隻茶壺對秦俊輕聲笑道:
“夫君,我去給母親送茶。”
秦俊含笑點點頭,見她去了,這才站起身走到阿依這一桌。阿依站起來,詫然詢問:
“俊少爺你成親了?離開家這些日子你究竟去哪兒了,大太太她……”
“說來話長。”大概是出去歷練過了,秦俊的言談舉止比起先前在家時完全就是兩個人,他含笑向墨硯施禮,“草民見過墨侍郎。”
墨硯只是微一點頭。
“俊少爺你現在這是……”
“我是回來接母親的。我在麗州聽說二叔的事就趕回來了,之前只以為是以訛傳訛,沒想到前幾日到了帝都,已經變成那樣了,又聽說了二嬸和無瑕妹妹的事……唉!”他似含著悲憤,顰眉嘆了聲,“我去見了逸兒,他叫我少管二房的事,態度蠻橫。在皇上面前得了勢就是不一樣,他現在是勇寧伯,我也和他說不上話……”說到這裡。他有些怔怔地出神。
“俊少爺這是要離開帝都嗎?”
“哦,母親之前一直住在舅舅家,因為兩房未分家,母親的東西也全被抄走了,母親病了好些日子,不過其實也不打緊。我接了母親打算回麗州去,我四處遊歷期間在麗州認識了一位師父。他是一位很有名的畫家,之前我一直住在他家。師父他原來是一省布政使,告老還鄉後現在在家鄉閒了畫畫畫教教書。還開了個書齋。我娘子是他的外孫女,我岳丈並沒有從文,而是在麗州開了一間酒樓,開得不錯。我娘子也在家裡幫忙。
我閒著沒事就幫師父教教書。平常一般都是畫畫,岳丈的酒樓達官貴人很多,也能賣個好價錢。我已經在麗州開了一個畫齋,雖然日子和從前沒法比,但娘子的孃家親戚和睦,人也都非常好。雖然不如過去在家裡錦衣玉食的,但我還是覺得在那邊過得自在。”他似十分感慨地輕聲道。
阿依看得出來他現在很快活,比在秦家時要快活許多倍。明白地點了點頭,問:
“大太太不要緊吧?”
“不打緊。就是一時適應不過來,母親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麼,對我娘子也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幸好我娘子性子好,回去要有好一段時間的摩擦呢。”
“夫君,母親說要快點趕路。”秦俊的娘子走過來含笑道。
秦俊應了一聲,笑著對阿依告辭,又說:“我岳家的酒樓是麗州城的貴洪樓,你去麗州一問就知道,若是來了麗州你就過來尋我,我請你去我們家坐坐。”
阿依微笑著點頭應了,秦俊眸光略複雜地看了秦宣一眼,他自然也聽說了傳言,但畢竟秦宣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又和秦宣笑著說幾句話,向墨硯拱手告辭,這才帶著妻子轉身上了路邊的馬車,又與阿依揮手作別,小廝駕駛著馬車順著官道徑直向南邊駛去。
阿依拉著秦宣望著他們漸行漸遠,不管怎麼樣,過上了自己想過的日子總是好的。
鍾燦付了茶錢,墨硯站起身,看了秦宣一眼,問阿依:
“你要帶他回家?”
阿依低下頭望著秦宣,秦宣仰著頭,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扁著小嘴泫然欲泣地望著她。
阿依靜默了半晌,長長地嘆了口氣,拉著秦宣的手看著墨硯對秦宣吩咐:
“叫‘姐夫’!”
“姐夫!”秦宣立刻十分聽話地叫了一聲。
“……”墨硯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看著他們倆。
第一次有人叫他 “姐夫”,彆扭又新鮮的詞彙,該死的他為什麼聽起來會覺得那麼順耳呢?
他有病。
沉默了半天,他一言不發向前走去。
阿依拉著秦宣緊隨其後,秦宣滿臉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