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當然後來被先生知道了他說我是亂來,不過我跟你說哦墨大人,我現在真的可以辨識出一個人身上的味道究竟是他與生俱來的體味還是燻了香,如果這種薰香不是調製得非常複雜的話,我也能分辨出其中的主要原料。更不要說胭脂水粉,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裡面都有花朵的成分,且都是常見的花朵種類,花什麼的一聞我就會知道。”
墨硯望著她亮閃閃恍若璀璨金剛石的眼眸,她很少會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但她此時的眼神的確難以掩飾住心底的得意,她也很少會在他面前展露這樣的表情,這很特別,彷彿她對他毫無防備似的,於是他鮮豔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勾起,莞爾一笑,難得地讚賞一句:
“你還真厲害啊!”
於是她眼裡的得意洋洋愈加濃厚,雖然一張小臉仍舊一馬平川。
“蓮姐姐的身上有種很特別的味道,該怎麼說呢,脂粉味肯定不是了,我知道她的脂粉,芮蝶軒的玉容桃花粉,還是套盒裝的……”
“喂喂,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從來不抹胭脂水粉麼?”墨硯又一次狐疑起來。
“我只是不常抹,再說我不抹又不代表我沒有,每一季我房裡都會配進來芮蝶軒的胭脂水粉,雖然不常用,但味道我還是知道的。”
一個丫鬟配備芮蝶軒的胭脂水粉,大齊國第一大胭脂鋪裡最最昂貴的胭脂水粉,讓帝都的官宦小姐們趨之若鶩,讓一品官員以下家的小姐們望而興嘆的芮蝶軒胭脂水粉,竟然配給了濟世伯府的大丫鬟,說出去誰信吶,他心裡明鏡的這肯定不是濟世伯府裡的份例,而是某人私下裡吩咐的。
果然道貌岸然!
墨硯黑著臉磨牙。
“蓮姐姐身上的味道不是玉容桃花粉,還有另外一股味道,不像是浮於表面的那種薰染上去的味道,比薰染的還要深一些,若說是與生俱來的又不太像,因為那股味道雖然細微,但是怎麼感覺都覺得跟人的身體很不搭,有點類似於動物的味道……”阿依伏趴在床上,雙手托腮,大大的眼珠子向上來回滑動,思考著說。
“你說動物……你是在說她不是人的意思嗎?”墨硯看著她,無語地問。
阿依低下眼珠子看了他一眼,義正言辭地道:“墨大人你在說什麼,我可是個守規矩有禮貌的好姑娘,我才不會罵人!”
“……”墨硯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我是說她的香味裡摻雜了一絲腥氣,有點類似於小蟾或小赤的味道……”阿依微微抖動著小巧的鼻翼,說。
“……蛇精嗎?”墨硯盤腿坐下來,摸著下巴,認真地陷入思考。
阿依滿頭黑線地看著他,磨著牙道:“怎麼可能是蛇精,墨大人,你皮影戲看多了吧!”
“我怎麼可能會去看那種廉價又劣質的戲。”墨硯抱胸,不屑地反駁了句,阿依啞然無語,墨硯低頭沉思了半晌,復又抬起來望著她,問,“怎麼,你覺得夏蓮很可疑?”
“蓮姐姐又沒做壞事,為什麼要用‘可疑’這個詞?”阿依微怔,望著他反問,頓了頓說,“我只是覺得蓮姐姐有些怪怪的,該怎麼說呢,我雖然不怎麼笑,但總覺得蓮姐姐笑得太燦爛太好看了,好看過了頭反而覺得有些不協調。再有也許有的人天生對人很熱情,但是對於我也能這麼熱情,有些讓人匪夷所思。”她指著自己的鼻尖對墨硯道,“墨大人你看,像我這樣一張臉,這樣表情呆板眼神發空的臉,任誰也不會在看見這樣一張臉時一上來就很熱情吧。”
墨硯望著她那一張繃著的小臉,彷彿被面糊過似的,平得不像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無語地道: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阿依扁了扁嘴:“而且墨大人,雖然我問時蓮姐姐沒有回答,但蓮姐姐是個藥師。”
“又是聞出來的?”墨硯驚著驚著也就淡定了。
“自然,藥味最好聞的,第一天吃飯時我就聞出來了。”
“那你為什麼不立刻告訴我?”墨硯皺了皺眉。
“你又沒問過。”阿依對於他的問題感覺詫異。
墨硯看了她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呢,你覺得她是怎樣?”
阿依愣愣地眨了眨眼睛:“我沒覺得怎麼樣,只是覺得她神秘兮兮的有點怪,我對怪人天生地有些不太適應,也不敢太靠近,不過蓮姐姐應該是好人吧,畢竟她是要去雲州幫助那裡的災民。”
墨硯不屑地冷笑一聲:“幫助災民?哼,他們的目的還不一定是做什麼呢,靜安會的規模之大成員之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