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樣毫無留戀沒有解釋地去巴西了。從此天各一方,後會無期。是不是?

莫靖言心中又委屈又傷心,蹲坐在兩片海綿墊上,抱著雙膝,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雨越下越大,已經聽到雨點砸到地面激起泥土時的窸窣聲。風扯著雨幕,時不時捲到屋簷下,可供藏身的地方只有一點點。莫靖言在臉上抹了一把,悶悶地背了書包,雙手捂著頭,向著來路小跑回去。剛跑出操場,就踩到積水坑裡,鞋襪一下溼透,瞬間步履就變得沉重起來。她更加頹唐,忍不住又哭了出來,加上跑得急,一時氣息都不順暢,連著咳嗽了幾聲。莫靖言想著這雨是怎麼跑也躲不掉的,索性放慢腳步,一邊默默地流著眼淚,一邊向寢室走去。

回到屋中已是渾身溼透,室友們或詢問或打趣,莫靖言基本都沒聽進去,只是“哦”,“嗯”地應了幾聲。她將溼衣服加了洗衣粉泡好,也沒心情洗,隨便擦了一把臉,倦倦地躺在床上。許久前左君說過的話又迴響在耳畔,“在清楚對方心意之前,自己不要有太多幻想,陷得太深。”以前面對傅昭陽,她也曾揣測對方的心意,有小小的希冀和幻想,但大多時候樂在其中,從不曾有這種失落和憋悶的痛苦。左君的一番話,她隱約懂得,但並沒有太深的共鳴。此時此刻,重又記起,這些愛而不得的苦澀叮嚀,自己從未真的在意,等到明白過來,已經是情難自持。

她的心放佛被揪緊,一時透不過氣來,胸口悶痛,氣餒地想:“原來就是這樣了呢。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理我,我也再也不要想你了。這又有什麼大不了?”

雖然心事重重,但她身體疲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聽到鬧鈴響,伸手按了,卻懶得起床,只覺得頭暈腦脹,身上也依舊疲乏,打個哆嗦便一陣冷意。莫靖言勉強起身,從抽屜裡拿出體溫計,夾好了又倒頭睡下。

梁雪寧看她神色疲憊,關心地問:“怎麼,是不是不舒服?”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呀,這麼熱,肯定發燒了。”

莫靖言懨懨地點頭。隔了幾分鐘,拿出體溫計,赫然是38度5。“幫我請個假吧。”她裹好被子,“我再睡會兒,一會兒去校醫院。”

梁雪寧幫她倒了一杯熱水,又找出兩片退燒藥。“你先休息會兒,我們第一節都有課,待會兒回來陪你去。”

思睿探詢地問:“要不要找人現在陪你去?比如……傅師兄?”

蔣遙推她:“早都告訴你已經分手了,你怎麼比當事人還不接受現實啊?再不走就遲到了,咱們一會兒回來陪莫莫去就是了。”

思睿不甘心,“有個男生帶她去跑前跑後的,也挺好啊。傅師兄如果知道莫莫生病,肯定會來的。沒準,還是倆人和好的好機會呢。機緣機緣,有緣分也得有機會啊。”

她壓低聲音,又是邊出門邊講,莫靖言聽得並不真切,但隻言片語飄進耳中,大概也猜到了室友的語意。她當然不想通知傅昭陽,但也忍不住暗自思量,如果是另一個他,知道自己淋雨生病,還會決絕地不來見面麼?咦,自己昨天不是還在想,他不理我我不理他,怎麼此刻又想著盼著這個人了呢?

她想了一會兒,就又倦倦地睡了過去。

第十九章 左右

醒來之後莫靖言去了校醫院,醫生診斷為急性上呼吸道感染,開了左氧氟沙星,讓她連著三天來輸液。室友們下午還有課,莫靖言拿了一本書,一個人坐在輸液室的一排座椅上。房間裡人不是很多,有兩三個學生,還有幾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下午暖黃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照得人昏昏欲睡。

莫靖言找了一條厚披肩搭在身上,仍忍不住冷地打了個哆嗦,尤其是插著針頭的那隻手,不知是不是鹽水不斷滴入的緣故,一隻手涼涼的。她用另一隻手輕輕搓了搓指尖,開啟隨身帶的書本。中間還夾了一張摺疊的宣傳單,開啟來,是攀巖隊去年招新用的廣告,上面是在仰角上攀登,即將翻越屋簷的攀爬者剪影。那矯健的身姿越看越熟悉,莫靖言輕輕“啊”了一聲。這不正是邵聲?這人,還真是無孔不入,滲透到她周圍的每一個角落裡。她將傳單放在腿上,指尖搭在那個剪影上,輕輕地摩挲著,希望對方下一刻便能在門外出現。

果然,有人走到門前,被護士攔了下來。他指了指垂頭坐在椅子上的女生,“我來看她,莫靖言。”她聽到自己的名字和熟悉的聲音,忙抬起頭,慌亂地將傳單塞回書裡,“啪”地合上。

來人走到她身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剛剛訓練時,我聽思睿說你病得厲害,在這兒打點滴,就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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