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與悲哀,無論是重要的歷史時刻還是私人的獨處時光,她都與我在一起。我將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託付給她。她以極大的耐心和良好的精神狀態愉快地面對這一工作。我和家人以及工作人員都親切地稱她為——康妮醫生。
康妮醫生在照顧白宮廚師和清潔人員時同樣非常認真熱情,就像在護理總統和世界領導人時一樣 :直爽、誠實、熱情、富有智慧。在擔任白宮醫學部主任的七年間,該部門的工作質量得到了明顯提高,這與康妮醫生的辛勤工作是密不可分的。她將自己的醫學部門轉變成為一支最優秀的快速反應醫療團隊,為總統提供 24 小時的現場醫學護理。她還自創了一個名為“保護性醫學支援”的術語,形象地勾勒出這一醫療團隊快速反應的工作方針。康妮·瑪麗亞諾醫生出身社會底層,憑藉自己頑強的奮鬥、堅定的信念和超人的勇氣,最終取得了巨大成功。由一個普通菲律賓家庭的小女孩一步步成長為美國總統的主治醫師,瑪麗亞諾醫生的人生經歷是美國夢的典型代表和真實再現。
第1章 甜蜜的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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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與總統睡過覺。不過,我確實和前任總統睡過覺。事實上,我曾同時與三位前總統在空軍一號(Air Force One)上睡過覺。說實話,更令人驚訝的是,那次經歷更像是一個小孩子們的睡衣派對。它發生在白宮普通的一天,結尾也非常地普通。
“嘿,醫生,國宴廳有一位遊客病倒了。”
我將頭從計算機螢幕前抬起來——我的辦公室位於白宮大樓首層,計算機就放在我的紅木辦公桌上。一位黑頭髮的男子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口,他是特勤處的一名制服部警官。我熟悉他的面孔,但是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即使已經在白宮工作了七年,我仍然記不全醫生辦公室外所有值勤警衛的名字——我的辦公室就在大廳中總統私人電梯的對面。
“需不需要我給門診值班的護士打電話要求幫助?”他試探性地問道。
我站起身,將特勤處專用的無線報話機卡在腰帶上,一邊繞著辦公桌走、一邊將耳機放進耳朵裡,同時抓起自動體外除顫器和醫療箱。“他可以配合我治療,不過總統、來訪要員、餐廳人員以及遊客所接受的治療是同樣的。”
為一位生病或受傷的旅客治病是白宮醫生的首要職責之一,有時甚至需要在照顧完他們之後,再去探望我的第一患者——美國總統。1992 年,當我作為海軍派遣的醫生剛剛進入白宮的時候,這便是我最早了解到的工作原則之一。對我來說,治療暈厥的病人並不是第一次了。作為一名海軍醫生,多年來,我曾在急診室、門診、教學醫院甚至在太平洋一艘驅逐艦上工作過,這些豐富的經歷使我成長為一名優秀的門診治療專家。然而,這次的治療環境比較特殊 :富麗堂皇而又高雅華貴的國家宴會廳。
當我們沿著通向國宴廳的樓梯快步向上走去時,我祈禱道:千萬別讓任何人在我任職期間死去。”我攜帶的醫療箱和除顫器相當沉重。白天工作時,這成了我的常規訓練 :提著醫療箱攀爬樓梯。已經沒有機會去林蔭大道跑步了。按計劃,一個小時之後,我將與總統和第一夫人去國外。
我來到國宴廳,一群遊客排成排站在那裡,從房間的一端一直排到另外一端。一道金黃色警戒線將他們與大廳中央的正式宴會桌分開,天花板中心有一盞巨大的花式吊燈,將宴會廳照得異常明亮。生病的遊客是一位身體虛弱的老年女士,她坐在房間角落的一把椅子上,一位女警官站在她的旁邊。特勤處的急救與受傷專用工具箱已經擺放在那裡,那位警官正等我釋出指令實施輸氧。我在老夫人身邊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她大約 80 歲左右,戴著眼鏡和助聽器,出了一身汗。我拿起她的手,然後慢慢地揉搓。她的手冰涼而又潮溼。我將食指和中指按在她的手腕上,感到她的脈搏快而有力,並不是很微弱。於是,我開始例行治療。
“你好,夫人,我是白宮醫生。你感覺怎麼樣?”
她看了看我,眨眨眼,然後有氣無力地說:你是護士嗎?”她的聲音溫和、甜美,帶有西弗吉尼亞州的清新味道。
我笑了笑:不是,夫人,我是醫生,我是來幫助你的。你的胸口疼嗎?”
她的眼睛在鏡片後面眯起來:你不是護士?”然後,她很仔細地打量著我,似乎在想:像康妮·鍾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是白宮醫生呢?”當我在她胳膊上纏血壓計繃帶時,我剋制住衝動沒有脫口而出:歡迎你到克林頓總統的白宮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