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患者身上的疼，身為醫學博士，劉怡晴是清楚的。
然後就見這個女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那瓶藥。
“說實話我還是第1次在國內見到這種藥，這可不便宜啊！”
“是……是帝都的大夫給我開的！”
“確實，這種藥在國外都是新藥，國內能有人吃到這種藥，也只有帝都的大醫院才開得出來！不過你的主治醫師沒告訴過你，這種藥有很強的副作用嗎？”
“副作用？”
“是啊！長期吃的話對心臟和腎臟有很強的副作用！看來你果然不知道！”
女孩有些驚訝的看著陳青峰，陳青峰第1次聽說這件事兒。
在帝都的時候，董主任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種事情。
“那個……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有什麼副作用？”
“它會嚴重的影響你的心臟，還有腎的功能，嚴重的話會導致腎衰，或者心臟驟停之類的！不過不得不承認，對於某些特殊的淋巴癌來說，這種藥確實有很強的藥效，這也是為什麼fda批准這種藥上市的原因，因為目前只有這一種藥可以治療某些特定的癌症……”
“可是我不明白……”
“能吃得起這種藥的人，應該都能享受很好的醫療資源吧！心臟有問題的就移植心臟，腎臟有問題了就移植腎臟！那些人可不會擔心這種問題，只要能活著就好！”
女孩年紀不大，但好像卻看透了很多事情。
她把藥重新塞到了陳青峰的手上。
“好好拿著吧！這裡人多眼雜，可千萬別丟了，這一瓶藥少說得要幾萬美金吧！”
“等一下！大夫……”
“怎麼了？”
“這藥我還該不該繼續吃啊？”
“我只是個剛畢業的學生，臨床這一塊我不應該對別人的治療方案指手畫腳……”
“但是你是第一個告訴我它有副作用的大夫！”
劉怡晴看著陳青峰殷切的眼神，突然間有些不忍。
她只是個實習大夫，在這裡沒有什麼話語權，任何診斷，任何治療方案都必須經過她的帶教老師的同意。
而且她在學校的時候一直從事著科研方面的研究，對於臨床方面確實不怎麼熟悉。
只不過她研究的方向是癌症相關的，所以才會對弗洛泰因這種藥有所熟悉。
劉怡晴看著忙成一片的急診室。
雖然這裡很忙，但是她卻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一個實習生，現在是沒有資格給別人做治療的。
“我只能說，就算它是毒藥，你也得繼續吃下去！因為現在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這種藥能夠延緩你的病情，但是它不會讓你像正常人一樣，你患的這種病通常生存期只有1~2年，但如果吃這種藥的話，起碼能夠延續到5年以上，但對你的心臟和腎臟都會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這是一把雙刃劍，兩害相權擇其輕，世界上還沒有完美的針對你的病症制定的完善的治療方案！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特別有錢，專門僱用一幫科學家研究你的癌症細胞，然後讓他們專門為你開發出一整套的治療方案，當然你的配合也很重要，喬布斯就是這樣乾的，只是他個性比較固執，總覺得自己比醫生還懂，所以……”
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陳青峰這些事情。
他以為只要按時吃藥，自己就能夠繼續活下去。
他根本不知道，吃藥也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突然間他又有些懷念中醫了。
看到劉怡晴轉身要走。
陳青峰突然叫住她！
“大夫，我要是試試中醫呢？”
“哎……這種藥本來就對腎不好，你要是還喝中藥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女大夫最後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然後陳青峰就躺在病床上，兩眼出神的看著天花板。
直到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趙長安，突然輕輕的問了一句。
“老陳，你得癌症了？”
“嗯！”
“難怪你這麼缺錢！”
“錢！”
說到錢，陳青峰突然想起了之前曼蘇爾給他的那些美元。
那筆錢他根本就花不出去。
想一想一個每月只能賺幾萬塊錢的程式設計師，怎麼解釋自己擁有幾百萬美元的現金？
不過那筆錢對他來說只是過路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