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嬤嬤學做針線,三天必須完成一個繡品。最可氣的是現襲著安郡王爵位的大舅瑪爾渾,而立之年的人了,居然興沖沖地從琉璃廠裡淘回來一把所謂的“焦尾琴”討母親大人的歡心,他時運不濟的外甥女成了受害者,為此每晚練琴至晚膳時分方止。
有一晚,快就寢時,我還纏著外祖母不放手,嚷著要和她同睡。外祖母笑著問我:“雪霏,都這麼大的人兒了,還想像小時候那樣做祖母的小棉襖?”
“嗯,我就要和您睡,明兒早上不到辰時就爬起來,鬧騰得您睡不了早覺,好讓您也知道知道雪霏每日多麼辛苦!”
“傻丫頭,只怕那樣,睡不安穩的是你啊,祖母哪天不是卯時一刻就起來了?府裡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一天千樁事兒,祖母若是隻顧自己窩在暖閣裡睡囫圇覺,還不由著他們掀翻了天去?”
“您都是老福晉了,還不閒下來享享清福?”
“雪霏啊,女人永遠都不能閒著,一閒下來,不是家宅不寧,就是自己個生老病死。”
“可雪霏又不是女人,雪霏還是孩子呢,幹嘛也要天天受累呢?在宮裡,姑姑都沒有您管得嚴!”我撒嬌地撇撇嘴。
“棒打出孝子,慣養忤逆兒。你已經有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