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簡直***蹬鼻子上臉,該怎麼弄,你說吧。”
劉子光說:“不動則已,一動就要玩一次大的,訓練先暫停一下,讓紅蟑螂去採購一批器材物資,回頭我把清單拉給你,他有路子的,然後你和建國再合計一下,江北市的情況,他比你熟。”
……
次日上午,江北市省第四監獄門口,一個剃著禿頭的瘦高個男青年提著行李從厚重的鐵門內走出,刺眼的陽光照的他睜不開眼睛,早已等候在監獄門口的兩個學生打扮的青年丟了菸頭迎了上去。
三人默默地對視著,久久無語,高個子突然丟下行李捲,和兩個朋友緊緊擁抱在一起,互相捶著對方的脊背,瘦猴和螞蟻都激動地流下了眼淚,但是刑滿出獄的王文君卻一臉的漠然,僅僅半年的牢獄生活就將這個十八歲的年輕人磨礪的像個飽經滄桑的江湖客。
王文君是被判處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後來有透過上訴減刑至一年,他在監獄裡表現的很好,遵守監規,認罪態度好,有一次重刑犯試圖越獄的時候,是他臨危不懼制止了那名喪心病狂的最煩,為此還負了傷,監獄方面提請駐監檢察院幹部,為他申請了減刑,一年的有期徒刑,半年就服完了。
瘦猴幫他拿起行李,螞蟻掏出煙來幫他點上,三個人邊走邊說話。
“瘦猴,螞蟻,你們還好麼,畢業了吧,上班了麼?”王文君問道。
“嗯,都拿了畢業證了,現在給別人幫忙呢,”瘦猴含糊其辭的說。
“對了,高杆你有什麼打算麼?”螞蟻問道。
“我?”王文君眼中一陣茫然,高中都沒畢業,又是刑滿釋放人員,自己又能幹什麼了,他搖搖頭,嘆口氣說:“再看吧。”
三人上了公共汽車,王文君注視著外面的藍天白雲,騎著腳踏車的人,平常的景色在失去自由的人看來,是那樣的難得,雖然只蹲了半年的監獄,但是這半年來的風風雨雨,讓少年成熟了許多,也明白了自由的珍貴。
經過一小時的旅程,抵達江北市區,三人轉了計程車,螞蟻對司機說:“師傅,去至誠花園一期。”
王文君一愣:“去那裡做什麼?”
“高杆你不知道,你家已經搬了,不在河汊子住了,在志誠花園裡開了個廢品收購站,全小區的廢品都由他們負責,生意挺好的。”螞蟻說。
“啊?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王文君呆了。
“王叔叔不讓說,唉,等你到了就明白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志誠花園,果然看見父母在小區水泵房附近安了家,並且掛了物業管理處垃圾分檢中心的牌子,老爸老媽在那裡忙碌著分揀廢報紙,硬紙殼和塑膠製品等,雖然忙碌,但是氣色很好。
正在分揀廢品的王大叔忽然察覺到什麼,慢慢直起腰來,轉身看去,只見兒子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他趕緊拍拍老伴,王母手裡的廢報紙砰然落地,聲音哽咽道:“兒子……”
“媽!”王文君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抱住母親哭起來,一家人擁在一起淚落漣漣,螞蟻和瘦猴也站在旁邊抹著眼淚。
“不哭了,出來了是好事,趕緊進屋喝茶,你倆也別站在外邊了,進屋進屋。”王大叔招呼著孩子們進屋,給他們倒熱水喝,王文君驚訝的發現自家變化相當巨大,不但添置了電視機和冰箱,甚至還有一輛電動三輪車。
“爸,咱家怎麼不在河汊子住了?”王文君抱著水杯問。
“咱家有貴人相助啊,讓我和**承包了小區的廢品回收工作,還把水泵房租給咱,租金少的很,我和**忙是忙了點,不過生意比以前好多了,手頭也有了點積蓄。”王大叔說。
“是哪位貴人?我得去好好謝謝他。”
王大叔有些為難:“人家不讓說。”
“這有什麼保密的,又不是壞事。”王文君納悶道。
在兒子的一再追問下,王大叔只好說了實話:“你還記得被你扎傷的那個人麼?就是他幫咱家安排的這樁生意,人家還不讓我告訴你,怕你心裡有負擔。”
王文君臉色慢慢的變了,站起來說:“這恩惠咱不能要,我不稀罕!”
王大叔急了,說:“文君你這話就不對了,要不是人家不索要民事賠償,又幫你出錢找律師,託關係,你起碼是五年徒刑啊,就是你減刑的事兒,也是人家出力辦的,你要是不識好人心的話,就別出來。”
王文君語塞,抱著頭不說話。
王母也勸道:“文君啊,人家劉老師確實是好人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