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動手,用綠色的苫布將東風卡車上的高大金屬架子遮蓋起來。
這兩個鐵架子,是劉子光親自畫的草圖,讓人用廢鐵焊起來的,時間來不及就沒噴漆,鏽跡斑駁的巨大中世紀武器讓他們心頭都有一絲涼意閃過,這還是打群架麼?這分明是戰爭!
2…7 這一天,江北黑道都哭了
清晨的郊外,涼意徹骨,淮江的水洶湧向東不回頭,江岸邊一望無盡的蒿草沾滿了露珠,一路走過去,褲腳都會**掉,江闊雲低,幾隻水鳥低低的飛著,不時發出幾聲淒厲的鳴叫。
五號碼頭附近很荒僻,這裡遠離公路,不會有人經過,更不會有警察打擾,寬闊的江岸上滿是泥沙和蒿草,藏都藏不住人,正適合打群架。
兩輛蒙著篷布的東風卡車停在空地東側,旁邊還有三輛轎車橫七豎八的放著,幾十個半大孩子聚在一起瑟瑟發抖,今天忽然變了天氣,寒流來了,衣著單薄的他們有些撐不住了,一個個流著清水鼻涕在硬抗。
劉子光和幾個領頭的夥計在汽車邊低聲商量著什麼,忽然遠處一陣汽車轟鳴聲響起,長龍般的車隊開了過來,有豪華轎車,有大面包車,計程車,甚至還有一輛大通道公交車,車隊壓著蒿草開過來,在江堤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車轍印,開到距離劉子光他們百米左右,車隊逐漸停下,開始下人。
幾十輛車,足有四百多號人陸續下車,都穿著利索的短打衣服,運動服,基本上都是板寸或者禿頭的髮型,有人開啟轎車的後備箱開始發武器,自來水管,棒球棍、大砍刀、鐵尺、應有盡有,這幫**多互相認識,彼此熟絡的打著招呼,遞著煙,談笑風生,分明都是**湖了,一點也沒把眼前的大戰當回事。
反觀劉子光這邊,卻是死一般的沉寂,不少孩子嚇得臉色都白了,有些人的腿還是篩糠一般抖動,昨晚的豪情壯志隨著早晨的一泡尿早就付之東流了,剩下的只有驚恐。
對面黑壓壓的一片人,足有四五百人,還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混混,自己這邊滿打滿算就五十個人,其中三十多個是毛都沒扎齊的初中生毛孩子,給他們刀都不會用,幹過最**的事情就是在學校門口敲詐低年級學生的錢財了,碰到這種級數的江湖大P,不嚇得屁滾尿流才叫奇怪。
時間是六點四十,雙方都來得比較早,一方面是偵察地形,看看對方有沒有伏兵,另一方面也是看看對方陣營裡有沒有自己認識的人,通常這種大規模鬥毆,會把道上朋友全都驚動,怎麼說也能找到一兩個面熟的,雙方說和一下,這架就打不起來了。
但是今天例外,江北市道上混的比較好的混混基本上全都到場了,但在對面陣營裡硬是沒看見什麼熟人,像貝小帥這種混跡於網咖學校之間的初級小混混根本不入流,人家就算認識他也不會搭理。
所以,大家都覺得今天可能真的要動手見血了。
暫時還沒有開打,是因為主事的人還沒到,昨天晚上四哥打了**麻將,五點才躺下迷瞪了一會,這會正驅車趕來,清晨的道路上沒什麼車,幾分鐘後就到。
江邊公路上,一輛黑色的本田八代雅閣正在疾馳,四哥一身黑色的阿迪達斯運動服,躺在後座上閉目養神,時不時打個哈欠,禿子坐在副駕駛位子上,檢查著包裡的**。
“四哥,你說今天要不要動傢伙?”禿子問。
“看情況,帶著主要是以防萬一。”四哥說。
汽車在一個岔道口駛入了江堤,在鬆軟的草地上開著,四哥透過車窗看到遠處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這他媽是玩過家家呢,才來這幾號人,真沒意思。”
雖然這樣說,但禿子仍然聽出四哥話語裡驕傲的意思。四哥一句話,江北黑道總動員,實際上今天早上到場的人比昨天晚上預計的還要多,起碼五百口子!
劉子光那邊,就是孤零零的幾輛破車,一幫臨時工保安和一群毛孩子,現在的孩子發育早,十三四歲就一米七以上了,但是一個個仍然是豆芽菜體型,有幾個還是穿著校服來的,嫩綠色的初中校服摻雜在一幫迷彩服當中,更顯得可笑。
汽車在眾人面前停下,車門開啟,一身運動服打扮的四哥跳了出來,大肚皮上的肥肉跟著顫了一下。
“都來了。”四哥很隨意的招呼道。
“四哥”
“四哥”
眾人紛紛過來招呼,有幾個重量級的還和四哥握了握手,場面非常熱烈,四哥抬起腕子看了看金勞,說:“差不多了,要不然開始吧。”
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