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唇角微翹,白戶所說的和他想說的一樣,當然,兩人的出發點是完全不同的。
「誒?赤司君你……」
白戶倒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赤司的反應,「這樣的話太感謝赤司君了,老實說我是想借這個機會回報一下白戶家而已。」
白戶還有句話沒說,她覺得這次事件過後,自己說不定就可以不再借助赤司的幫助了,也就是說,自己不必要在當赤司的女朋友了。
“我明白。”
赤司平淡地說道。
「那個,赤司君,其實我是想說……」
白戶覺得自己應該和赤司說明白,但到嘴的話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比較好。
“差不多該分手了。”
赤司面不改色的說出白戶未完的下半句,同時也是他想說的。
「這種被甩了的微妙感是怎麼回事……」
白戶輕聲嘀咕道。
赤司嘴角一抹笑,各自困擾著兩個人的事情總算有了結束,應該是好事不是嗎?
「話說赤司君,你那邊真的沒問題嗎?」
白戶還有些擔心,她不太清楚赤司的打算,但她知道那些人都是赤司的朋友和隊友,她想象不到到了最後他們之間會怎樣。
——都是朋友啊!
白戶心中嘆道,這斷時間她已經瞭解到赤司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她並不希望赤司一時間失去那麼多的朋友。
因為他本身真正稱得上朋友的人就不多,這似乎是一半多了吧?
赤司也很明白這一點,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不會有事的。”
口中這麼說著,赤司卻忽然覺得心中空了一塊。
結束通話了和白戶的通話,赤司開始打氣精神應對起桌上的檔案了。
自從赤司付九郎住院以來,赤司家企業的百分之三十都落在了赤司的身上,對於又要兼顧學業,又要兼顧學生會和籃球部的赤司來說,這是一個異常沉重的擔子。
但是赤司沒有推卸任何一點,他非常明白,現在只是百分之三十,但之後還會有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七十,乃至……百分之百。
他需要學會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
今日,赤司房間燈光又是時值深夜才熄滅。
第二天,赤司和白戶一同上學,在昨天的一通電話之後,他們不但沒有闢謠的打算,甚至默默推動了這流言,似是在預設一般。
午飯過後,白戶陪著赤司朝著籃球部走去。她還記得今天早上到自己家送禮的人有多少,而且她沒聽錯的話,她那討厭的姐姐甚至還藉著她的名頭欺壓了一下淺野家族的繼承人。
以為搭上了赤司家這條大船的白戶家成員都以為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便開始橋橫跋扈起來,可是得罪了不少不少人。白戶的母親甚至在茶會上嘲諷了一下其他貴婦人,卻無人敢說什麼。
不過這現象只是暫時的,白戶所做的是在捧殺。
讓家裡每一個人都覺得他們將成為赤司家的親家之後,再解除和赤司的關係,讓他們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更讓他們嚐嚐自己這些時候種的惡果。
至於白戶自己,她一點也不擔心那些人會不會報復到她身上,她早就發現白戶家已經岌岌可危了,在再加上這短時間無法無天的得罪了那麼多人,白戶家是不會還會存在都不一定。
白戶摸了摸自己的左肋骨處,從國中起這裡就少了一塊,這都是拜她的姐姐所賜。
過了一會兒,白戶回神,她看了一下走在自己身邊的赤司,敏銳的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赤司君,你的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要不要去醫務室休息一下?”
“稍微有點累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明明和往常是一樣的工作內容,但赤司卻覺得昨天晚上比以往都要累。
白戶在瞧了瞧赤司的神情,心中隱約有了個猜測。
“其實……赤司君你不用顧及我的,現在澄清謠言也可以的。”
對於白戶而言,不過是少了當眾打臉而已。
“不,這不僅是你的想法,也是我的打算。”
赤司清風淡雲的說道,“我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再變了。”
白戶躊躇了一下,便不再多言。
***
十二月二十日,週日,夜。
距離赤司的生日宴會開場還有一個多小時,賓客們目前還沒有到來,不過赤司宅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作為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