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卻伸出一隻強壯有力的手攔在蕭逸的面前。
“你不能出去。”阿羅再次重複著這句話。
“對不起,我必須出去。”雖然蕭逸也不想這樣做,對方這幾日畢竟待他不薄,但他卻不可能因為這些就一輩子窩在這裡。
蕭逸說著,便伸手去推阿羅的手臂,可是卻發現阿羅的手臂穩如泰山,蕭逸愣了愣,突然加大了力度,手腕一翻,再順勢一推,這招推手看似簡單,但在實戰中卻極為有用。
只不過阿羅並沒有像他預料之中的向一旁倒去,而是單手順著蕭逸的力道一帶,便輕易將這招推手化解。
蕭逸笑了笑,沒想到對方還是個練家子,但是,他今天非出去不可。
“對不起了阿羅兄弟!”
蕭逸這次沒有再客氣,呼呼攻出兩拳,右手一個炮拳直奔阿羅的面部,左手一個勾拳直取阿羅的肋下,雙拳齊出,夾雜著空氣撕裂的聲音。
阿羅穩如泰山,只是身子微微一側,再向前一靠,瞬間轉守為攻,阿羅的這一招有點八極拳中貼山靠的味道,二者的進攻方式異曲同工,都有簡單卻極為適用,威力巨大的特點。
只不過蕭逸卻看出阿羅的這一靠並不屬於八極拳的那招貼山靠,雖然表面上難以區分,但蕭逸從阿羅側身時左腿的一個不經意的側邁,便知道這一招可比鐵山靠厲害多了。
貼山靠數純陽路子,威力巨大近乎野蠻,但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隻要招式發出便不能迅速收回,若是遇到對方出高招化解也只能強行靠上去。
阿羅的這一招就不同了,那一微微的步伐變動剛好將身體的中心找了一個槓桿式的支點,只要一遇意外,便可瞬間變招做出反應。
果不其然,蕭逸側身躲過阿羅那威力一撞的同時,單手使出掌刀直取阿羅的側面脖頸,若對方使的是貼山靠,那這一招必定得手,但阿羅卻如同一隻形狀不規則的皮球彈到地面上一樣,身體竟然向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過去,並同時揮了一記勢大力沉的肘擊。
阿羅的這個伸手若是放在江湖中絕對是一名高手,一般的普通人恐怕十來個也近不了身,拳腳功夫恐怕和魏永有得一拼。
只不過他遇到的是蕭逸,蕭逸是一名絕對的頂尖高手,高手和頂尖高手比起來,雖然後者只是多了兩個字,但實質上卻是天差地別。
方才蕭逸只是低估對方的勢力,沒有盡全力,所以阿羅才有機會和他拆了幾招。
一個旋身將阿羅的肘擊化解之後,蕭逸決定不再囉嗦,兩肩一沉,便準備瞬間將對方擊倒。
“住手!”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中氣十足。
“錯蝶爺爺。”婉茹看著推門而入的老人,甜甜的叫了一聲,阿羅也立即恭敬的跟著叫了一聲。
“你們倆在門口守著,不許人進來。”錯蝶老人一面慢條斯理的在門框上磕著煙桿,一面說著。
婉茹和阿羅恭敬的應了一聲後,便走到門外輕輕將門掩上,在關門的時候婉茹還不忘朝著蕭逸眨了眨眼,然後朝錯蝶老人奴了奴嘴,蕭逸衝她笑著點了點頭,知道這個小妮子這是在暗示自己眼前的這個老人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老頭。
錯蝶老人從懸掛在煙桿上的菸袋中捏出一撮金黃色的菸絲,不緊不慢的將其塞進煙鍋子裡,然後拿出一個原始的火摺子一面點一面吧嗒吧嗒的抽著。
蕭逸發現,這個老人的手很穩,穩得給人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普通人的手,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會有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能夠做到一點都不顫抖的有兩種人,第一種是長期重複著同一動作的人,一個動作習慣成自然,反覆的進行之後,就會消除一些難以控制的微笑顫抖,例如經常釣魚的人,他們拿魚竿的手便會很穩。
另一種就是練家子,當伸手練到一定程度後,就不會有出現這些微小的細節,至於眼前這個老人,蕭逸敢肯定一定是屬於第二種情況,因為這個老人的眼睛極為精亮,一點也不似普通老年人的那種渾濁,必定是個內家拳的高手。
“這個村子叫做桃源村,從清朝末年開始,這個村子的祖祖輩輩便再沒有離開過這裡,到現在為止,活著的人只有兩個人離開過這個村子,一個是我,一個是阿羅。”房間裡有椅子,錯蝶老人並沒有坐,卻是蹲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一面吧嗒的抽著旱菸,一面說著,他的語氣平靜,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沒有看著蕭逸。
“這裡的人沒有出去是因為兩個原因,第一個是祖先立下的規矩,第二個原因是因為就算讓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