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叫住,他想要的東西卻還沒有得到。
“我兄弟在哪裡!”
“自是在我的手裡,放心,他很安全。”蠍夫人頭也沒有回,背對著蕭逸,把後背讓給敵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大忌,可是蠍夫人似乎卻並不在乎,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後背還有個深不可測的阿鬼,是因為她手裡有一個對方最為忌憚的籌碼。
“我已經答應了你所有的條件,你是不是也應該把我的兄弟放了!”蕭逸剛才之所以毫不猶豫的說了兩個好字,都是因為對方掌握著趙志東這個籌碼。
“哈哈哈哈……”
蠍夫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極為張揚狂野,絲毫沒有任何裝點或修飾,與她妖冶動人的形象極為不符合,但二者結合起來似乎又讓人感到一種詭異扭曲的協調。
也許蠍夫人已經很久沒這樣放聲大笑了,笑了足足一分鐘後,才平息下來,雖然任然為轉過身,但言語中卻還明顯帶著笑意,是那種嘲笑的味道。
“你覺得我是笨蛋麼?”
說完,蠍夫人再沒做停留,不急不緩的走出大門,阿鬼如同她的一道影子一般,和她的距離總是保持一致,甚至不乏的節奏和韻律都一模一樣。
“就這樣讓她走了?”郭二說話時,伴隨著用力咬牙的咯咯聲,若不是擔憂趙志東,他剛才早衝了上去。
魏永的性子要比郭二沉穩許多,並沒有說話,只是兩側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可以看出他可能已咬碎了牙關。
蕭逸當然不會認為蠍夫人是笨蛋,最後問的哪個問題也是太過擔心趙志東情急之下的脫口而出,別說是蠍夫人,就算是蕭逸站在她那個位置上,也不會輕易將趙志東釋放,在江湖上混,最忌諱的就是和敵人講信譽和道義,只有真正抓在手裡的東西才是值得可信的,蠍夫人並不會因為蕭逸兩個豪爽的口頭承諾便認為蕭逸是那種一諾萬金的聖人,這些條件的執行都基於趙志東還在她手裡,否則都只不過是空談而已,沒有籌碼的談話,就如同畫餅充飢,只要你喜歡,你高興要多少我就給你畫多少。
這時,花錯走了進來。
“唐月這小姑娘,沒看出對東子還挺上心,死活要去滇南救東子,我好說歹說,甚至動用了一點武力,這才將她送道**老爺子那邊去,讓老爺子看著,這才踏實回來,沒想到唐月這小姑娘脾氣怎麼比我還倔呢,還用針扎我。”
花錯一面說著,一面揉了揉手臂,顯然是在對唐月“動武”的時候也沒少收到唐月的還擊。
“蠍夫人剛才來了。”魏永緩緩說道。
花錯的表情忽然凝住,眼裡閃過一絲陰寒,雖然他是之後才加入的血狼,但是對趙志東的感情絕對不亞於蕭逸等人,經過大大小小無數次血戰,他早已融入成這幾兄弟的其中一員。
“人呢。”森寒的花葉刀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花錯的掌中,花錯平時總是大大咧咧,說話也嘰嘰喳喳愛開玩笑,但是當他憤怒的時候,卻比誰都還要惜字如金。
“走了。”魏永說道。
花錯沒有說話,轉身就往外走去,卻被蕭逸叫住,“東子還活著,在蠍夫人的手裡。”
花錯愣住,他當然也並不是一個做事不經大腦的莽撞之人。
魏永接著又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對花錯說了一遍,當提到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阿鬼時,花錯的雙眼忽然閃過一陣怪異的光芒,喃喃自語道:“不會真的是他吧。”
之前花錯就聽蕭逸說過阿鬼的伸手,花錯便想到了已經消失很久的鬼蝶,雖然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其身份,但花錯卻始終將此人掛在心上,隱隱的覺得此人就是鬼蝶,從蕭逸的描述中,這個叫阿鬼的人身形年紀都和鬼蝶相似,重要的是阿鬼的那一手絕世的快刀,天下能夠用刀將子彈擋住的人寥寥可數,至少花錯所知道的只有三個人有這般伸手,一個是他,一個是蕭逸,還有一個便是鬼蝶。
“總不能讓東子一輩子呆在滇南吧。”郭二開口打破沉默了良久的空氣,他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正在思考的問題。
“絕不可能。”魏永語氣中,帶著堅定和暴怒。
“那你說該怎麼辦。”郭二掏出煙,向魏永扔了一根過去。
魏永將煙點燃,吐出一口煙霧,緩緩道:“如果實在不行,只有強攻,總不能被這隻母蠍子一輩子制住我們。”
“可是這很有可能讓東子丟掉性命。”
郭二的這句話戳中了魏永的痛處,這點他自己又何嘗不清楚?只不過他卻沒有將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