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來的。
“夠了!“蕭逸突然一聲怒喝,緩緩轉過神來,冷冰冰的在二鋪和三鋪臉上掃過,二鋪和三鋪敢發誓,他們此時看到的這雙眼睛絕對不屬於人類!
“你們知道這要是對一個普通人是什麼後果麼?”蕭逸冷冰冰的言語中帶著氣憤,這種方式若換在對敵人的審訊,那他覺得倒還輕了點,但無緣無故,只是為了圖個樂子用在人身上,這種行為蕭逸絕對不能接受。
二鋪定了定心神,大喝道:“這就受不了了麼,今晚可是還有四道菜等著你,慢慢享受吧!”
三鋪也獰笑道:“來這裡過門的,一般只需要吃三道菜就行,只有對強姦犯我們才會用五道菜,知道為什麼要給你和強姦犯一樣的待遇麼?那就是我他媽看著你就討厭,你一進來便敢搶一鋪的位置,今晚定要讓你吃個飽!”
蕭逸不再廢話,旋身就是兩腿將二鋪和三鋪踢飛了出去,一旁的眾犯人微微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小子還敢還手,立即一擁而上,可是他們的物件是蕭逸。
沒有理會地上躺下的一片,蕭逸一步步走到嚇得有些呆了的一鋪面前,冷冷道:“我剛才說過,若是那道冰糖肘子我吃的不滿意,那我會非常不開心。”
一鋪臉上呆滯的表情只是一瞬,便旋即恢復了平靜,深吸一口氣道:“弱肉強食,我沒什麼好說的,來吧,想點什麼菜你就點,我老油子要是吭一聲就不是條漢子!”
蕭逸心裡暗讚一聲,看老油子這個樣子不是裝出來的,能在看守所這個地方做重刑號的“一鋪”,看來也有些本事,當下便將握起的拳頭鬆了鬆,對於有骨氣的人蕭逸一向很尊重,若是老油子求饒的話,他的拳頭早已將他的臉砸開花。
“你不怕我給你多上幾道菜?”蕭逸饒有興致的問道,老油子的剛才的反應確實有些特別。
老油子笑笑,“從走進看守所的那天,我便忘記了害怕的感覺,因為到了這裡,任何的害怕都是徒勞,這裡沒有怕與不怕,這裡只有強者和弱者,只有吃人和被吃兩種下場!”
蕭逸也笑了,老油子的這話倒和他當年在戰場上的那種感覺有些相似,子彈和炮彈不會因為你的害怕而對你繞路。
蕭逸一屁股跳在老油子的旁邊,眯著眼睛道:“有酒沒?”
看守所裡總是要比外面陰森一點,特別是重刑號,每年從這裡拉出去槍斃的人不在少數,就連蕭逸也感到有些寒意,若是來幾口烈酒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也無聊,就當是來這裡“旅遊”了。
老油子一愣,一張臉立即笑開了花,晃動著油亮的頭顱,蕭逸都這樣說了,那就代表著不會為難他,當下連忙道:“兄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換做平常這東西可是難得,巧的是昨天剛弄了一點。”
說著,一名犯人已將一個只有大半瓶液體的礦泉水瓶遞到老油子的面前,老油子接過,遞給蕭逸,道:“這裡不比外邊,都是些便宜的酒,還請兄弟將就一下。”
蕭逸也沒有客氣,開啟蓋子聞了聞,一股劣質白酒的味道撲面而來,二話不說,咕咚咕咚便將礦泉水裡的酒液悉數灌進了肚子,看的一旁的眾犯人眼睛發直,這種劣質白酒度數極高,至少六十度以上,也沒見過這樣喝酒的啊!
能進看守所重刑號的人,一般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沒本事的人就是想犯也沒那個膽量幹出多大的事,對於這些可能未來會上刑場,或者是一輩子都會呆在監獄裡的人,蕭逸心裡談不上憐憫,畢竟這些人對社會始終是危險的存在,但聊起來倒也對胃口。
重型號裡“等級森嚴”,能坐在一起聊天的只有五鋪以內才有這個資格,其它的只能呆在一邊聽著,若不是被問到是絕對不能主動搭話的。
在和眾犯人聊天中蕭逸得知,這裡儼然就是一個濃縮版的社會,社會中最陰暗最骯髒,還有那種種特權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外面的人也許不會知道,你所正常擁有的不起眼的東西在這裡都異常珍貴,只有有“地位”的人才能夠享受到。
例如小便的時候只有大哥級別的人才能夠站著尿尿,其它人只能蹲著,在屋子裡走路的時候五鋪以內的人才能夠正常的走,其餘人只能側著身子靠著牆走。
吃飯時大哥先把所有碗裡的菜先挑一遍,然後是二鋪,輪流下去到了低層,能吃到的幾乎就是還少了一半的湯飯,有時候幾個大哥肚子餓了,可能一點也吃不到。
睡覺的時候只有大哥才會足夠的空間翻身,其餘人是禁止翻身的,也沒有空間翻身,諸如此類的規矩還有很多,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