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脆響,一個耳光早抽在小黑子的臉上。姜維再也不看他,威嚴地喝命:“來人!將這兩個敗壞軍紀的東西拉到那邊,每人杖責四十!”
“將軍,”姜維身邊的親兵湊上來小聲說:“他們,是魏將軍的部卒。還是……”
姜維頭也不回,“不管是誰,丞相有令,凡有坑害百姓,毀壞農田者,輕者杖責,重者問斬,還不執行!?”
一隊軍校虎狼似的湧過來,拖起地上的兩人,扭到了不遠處的田邊,立上了木樁,將兩人牢牢縛在上面。行刑官一聲斷喝,碗口粗的軍棍高舉重落,啪啪有聲,那結實的後背立刻青紫一片,再幾下,血與肉隨著木棍飛起來,矮個子仰著頭,殺豬似的嚎叫。小黑子暴起了全身的筋,咬著牙骨,生生地不吭一聲。
那些氣憤的農民也被這殘酷的軍法震懾住,漸漸垂下了兩手,充滿驚疑的目光互相打量著。再後來,聽不到矮個子的嚎聲,只有有氣無力的,有些村民看不過,擠到那中年男人身邊:“狗兒,不過幾畦韭菜,當真就看著他倆活活打死麼?”
中年人緊張地嚥著口水,向著姜維走了幾步,“將……將軍,今天……也不全怪……他兩個……我看……”
姜維回過頭,面帶著微笑,卻仍舊滲著嚴肅:“這位老哥,你不用為他們求情,丞相的軍令,是誰也不能違抗的。”
一陣風起了,血腥味衝進鼻子,木棍子落在皮肉上的刺耳聲音也被傳出去。
孔明站在高坡上,目睹著這一切,眉鋒緊緊地皺著,風吹起他肥大的衣襬,像是要把他吹起來一般。
楊儀也皺著眉,“丞相,士卒久不戰陣,偶有滋事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