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漸漸咧開嘴笑了起來,道:“怎麼?心不痛了是嗎?”
等了半響,眼前的公孫璟依舊一臉的呆滯,於是龍無香眯了眯那雙杏眼,往前邁了一小步,與公孫璟之間的距離漸漸逼近了,略帶魅惑地道:“你這麼看著我,我會認為你愛上我了。”
公孫璟這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過於的近,連忙輕輕推開她,可觸到她的肩頭時發現,她的身子與她的手一樣柔軟,讓他如被雷擊了一般收回了手,像看到鬼一樣看著眼前的龍無香。
龍無香也被公孫璟的反應驚到了,不過只是一瞬,她的臉上便立刻換上了輕鬆的表情,這樣的小場面,她不該失態,於是笑道:“好了,你真是無趣。你放心好了,涵溪只是把暖雨當哥哥看,你沒必要如此難過。”
龍無香的一語道破讓公孫璟有些難堪,他不自在地笑道:“我哪裡有難過?龍姑娘言重了。”他有什麼資格難過?
對於公孫璟的言不由衷,龍無香輕蔑地白了他一眼,繼而翻了個白眼,心底暗罵虛偽。
龍無香是一個聰慧的人,身為女子,卻擁有著堪比男子的智慧,看問題的角度也大多出於一個男子的看法,自然比一般女子特別。
一直以來,她身邊不乏優秀的男子,但由於她一時間無法將自己的性別取向改變過來,大多把對方當作了兄長。
實際上,龍無香並不邪,只是她對病人的選擇有些邪氣,身為醫者,本該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病人都應盡全力醫治,可是,她卻不然。如若不是病入膏肓,她絕不出手,反而會把這種機會交給一些平庸的醫者。
兩人沉默了一陣,龍無香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嚴肅地道:“公孫公子,有句話香兒還是要提醒你,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公孫公子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香兒的意思。”經過了幾日的相處,自來熟的龍無香早就與公孫璟稱兄道弟了,她的豪爽經常讓林涵溪將她錯看成男人,當然,那一定是林涵溪睡得昏天暗地時醒來的那一刻。
公孫璟只是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對於他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不信林涵溪不會明瞭,但是她一直都沒有回應,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對自己的好感,一直把他當作兄長和屬下,他的心,實際上早就死了。
“好了,別難過,總會有何時你的那個姑娘出現,沒準兒,就在眼前呢?”龍無香拍了拍公孫璟的肩膀,臨走不忘留下一個秋波,微笑著離開了。
三日後的清晨,林涵溪早在大家還在熟睡的時候便梳妝完畢,喚了龍無香和上官婉兒陪她外出,暖雨緊隨其後。
四人踏出了留香門,直奔鎮寧王府。
四人同坐一輛馬車,龍無香因為並不明白其中原由,以為只是出去散散心,一路上說笑不停,惹得暖雨也恢復了以往的能言善道,與龍無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說雙簧。
林涵溪一直在沉思,而上官婉兒則陷在自己的愁思中。
馬車在距離鎮寧王府一段距離停了下來,在暖雨的攙扶下,林涵溪下了馬車,看到熟悉的街景,心中湧起點點波瀾。
這時,暖雨在耳畔輕聲提醒道:“如果後悔了,我們就回去,可好?”
聽著這體貼的提議,林涵溪感激地朝她笑了笑,道:“我只想遠遠地看看他。”
四人緩緩朝鎮寧王府的方向走去,不多時便聽到不遠處吹吹打打,人流熙熙攘攘,顯然觀禮的人很多,似乎這親事還是帝京的一樁大事。
林涵溪忽覺心頭隱隱籠罩著一抹不安,不知此時心底的那悸動是期盼還是苦澀。
待她們上前,已經可以看到大紅花轎停在鎮寧王府跟前,轎子一落地,轎簾便被掀開了。兩個侍女上前扶住了新娘,攙著她下了轎。只見那新娘一身喜氣的大紅喜服,身姿嬌嬌弱弱的,走起路來嫋嫋婷婷,由於蓋頭遮著臉,所以林涵溪看不到新娘的真容。不過,她真的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前去一看究竟。
恭候在轎外多時的陰陽先生唱了喜諾,新娘便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上了一階階鋪就著紅毯的臺階。
一隻手優雅地伸到新娘的面前,林涵溪垂首,她看到冷無塵了,他今日穿著大紅色繡金的喜袍,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看不出一點他的心思。
林涵溪止步,定定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她的手不由自主將手中的錦帕緊緊纏繞,咬牙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依稀記得曾經,自己也是這般被冷無塵娶到鎮寧王府的,往事重現,卻物是人非。
周圍的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