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要多保重身子,碧珠那丫頭年輕,若是哪裡做得不好,王妃儘管說她便是,若是王妃張不了口,就交由老奴代為訓斥。”
果然是老狐狸,這是在炫耀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嗎?剛好,我林涵溪正需要個幫手,若是將這個王嬤嬤納為己用,有助於她韜光養晦,隱藏鋒芒,何樂而不為呢?
之前在丞相府上,也有這樣的老嬤嬤,仗著自己在府中待得念頭久,騎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林涵溪一直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避而遠之。
嫁入鎮寧王府,一切就變了個天,像這種可以當槍使的人,她怎能放過,王嬤嬤不過是喜歡在府中那不可捍衛的地位,給她就是了,地位再高,也是奴才而已,相信王嬤嬤是聰明人,斷然不會跟自己這個主子爭什麼,如此兩全其美的好事,讓林涵溪十分滿意。
“嬤嬤言重了,碧珠做得不錯,想必平日裡嬤嬤沒少提點,嬤嬤如此勞苦功高,真是辛苦了。剛剛本宮只是在府中閒逛,沒想到碰到了嬤嬤,一會兒勞煩嬤嬤隨本宮走一趟,本宮備了薄禮送給嬤嬤。”林涵溪含笑,卻不達眼底,正所謂皮笑肉不笑,但讓他人看起來,確是十分親和。
王嬤嬤一聽,連忙愈拒還迎地道:“怎能讓王妃如此破費,老奴何德何能呢?”
“王嬤嬤這是和本宮客氣了!”林涵溪柔柔一笑,正欲帶王嬤嬤回房,卻聽到不遠處有兩個不長眼的小丫鬟正在說笑,細細聽來,好似提到了自己,於是不動聲色地朝她們緩步靠近。
王嬤嬤不解,跟在林涵溪身後,走得越近,聽得越真切,原來,她們在嘲笑林涵溪。
“唉,你說咱們王爺大婚剛過便整日不在府中,是不是對咱們這王妃不感興趣啊?”一個俏生生的丫鬟尖聲尖氣地道。
“可不是,若是感興趣,早就恨不得天天膩在一塊了,哪有整日整日將新娘子扔在家裡的啊!”一個相貌稍遜的丫鬟不屑地道。
“就是就是,瞧咱們那王妃柔柔弱弱的,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哪個男人受得了啊?”俏丫鬟一臉的鄙夷,怎麼看怎麼像個怨婦。
“說不準還是剋夫命呢,真不知道咱們王爺怎麼就娶了她來……”
聽著她們的話,林涵溪絲毫未動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一臉的冷笑,很明瞭,這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尤其是那俏丫鬟,大概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看不起別人,如此怨尤一定是恨不能冷無塵迎娶的是她。
如此妒婦,林涵溪懶得多費唇舌,或者採取什麼手段,為她們髒了手實在不划算。而王嬤嬤卻已經上前了,揪住那兩個丫鬟一人賞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隨即便是悽慘的叫聲迴盪在庭院。
☆、第九章 看你們誰還敢嘴欠!
此時,鎮寧王府園內一片死寂,微風陣陣,吹拂著細柳隨風盪漾,沙沙作響。花圃中的花朵隨風擺動,卻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模樣。
兩個丫鬟一見到王嬤嬤,都傻了眼,耳光也只能硬生生挨著,二人目光越過王嬤嬤,又看到林涵溪站在不遠處,皆是張目結舌,一時間什麼都不敢說了。
“你們兩個賤丫頭,活兒不好好幹,嚼舌根到是很賣力氣!”王嬤嬤罵起人那架勢字正腔圓,一看就是當家作主時間久了練就的功力。
“嬤嬤,我們……什麼都沒說啊……”俏丫鬟膽子大一些,狡辯著。
“哦!敢情你們把老身當作是個聾子是嗎?”王嬤嬤揚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俏丫鬟臉上。
兩個丫鬟連忙跪地,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嬤嬤饒命啊!嬤嬤饒命啊……”
王嬤嬤怒瞪著她們,氣得火冒三丈,就好像剛剛被這兩個丫鬟嘲諷的是她一般,雙手插腰,繼續罵道:“在這府上,何時也輪不到你們說話,按照府上的規矩,對主子大不敬,該如何懲罰,你們還不清楚是嗎?”
冷無塵一向對府上的人管教不嚴,這等小事,總是有管家和嬤嬤代為管理,但不嚴並不代表沒有章法,如今這種以下犯上、詆譭主子的罪,一人五十大板都是輕的,若是嬤嬤認為情節嚴重,杖斃也是她一句話的事。
兩個丫鬟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繼續求饒,畢竟此時除了求饒,她們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你們還有臉求老身?剛剛你們說得那麼起勁兒沒見你們怕呀,有骨氣繼續說啊!”王嬤嬤一臉的高傲,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顫抖的兩個丫鬟,極是輕蔑。
兩個丫鬟大概也意識到今日在劫難逃了,亂了陣腳,跪爬到林涵溪腳下,一邊磕頭一邊求饒:“王妃饒命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