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提那個混蛋,一聽到他的名字,我就生氣!”林涵溪雙手插腰,指手畫腳地道。
“門主,話不能這麼說,昨晚若不是易樓主,此時的門主恐怕還在床上躺著,像往日一般無法動身。”傾歌說得是事實,林涵溪每每毒發都是公孫璟親自為她醫治,將藥敷在她的手心,比起易躍風用內功幫助林涵溪將藥直接吸收至胸口,藥力也便緩了許多。
“傾歌,說了不許跟我提他,你煩不煩啊?他是幫我解了毒,但並不代表我就要感激涕零,感謝他八輩子祖宗吧?”林涵溪有些急了,她實在不明白,怎麼越是不想聽到誰的訊息,就越是要聽到?
林涵溪本就在崩潰的邊緣,卻不想在下一刻發生了讓她更為崩潰的事,那就是,易躍風不知何時早已出現在她的身後,悄無聲息,讓她絲毫未覺。
“涵兒就這般不想見到為夫嗎?”邪魅的聲音在林涵溪耳邊響起,帶著熱氣,吹打在她耳邊,讓她不由一個哆嗦,急忙回頭,對上易躍風那雙狹長而邪肆的眼睛,心底一顫。
從何時起,她開始抗拒這雙眼眸了,又是從何時起,她非常想回避這個男子,她自己都搞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俗話說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林涵溪怕什麼?怕過什麼?
“我當是誰?原來是天冬樓的易樓主,幸會幸會。”林涵溪說著場面話,身子不由往旁邊躲了躲,給傾歌遞了個眼神,眨了眨眼睛。
傾歌連忙道:“易樓主可是有什麼事?”
易躍風笑眯眯地望著配合默契的主子和下屬,邪邪地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聽說今早鎮寧王與二皇子外出行獵之時,不慎受到了此刻的刺殺,目前生死未卜啊!”
林涵溪全身皆是一震,目光立刻變得呆滯起來,冷無塵真的受傷了嗎?
“門主,門主?”傾歌看到林涵溪的臉瞬間變色,知道她十分擔心鎮寧王的安危,可在易躍風面前,洩露過多的事,確實對她今後的發展不利。
“易樓主,你與傾歌先聊著,小女子還有事,便不奉陪了。”說完便神色匆匆地離開了,臨了還不忘回頭給傾歌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快點甩掉這個人,還有事要吩咐他,至於她要去哪裡,不用說,一定是公孫璟那裡。
曾經,每每林涵溪遇到困難或者挫折的時候,她都會第一個跑到公孫璟那裡訴說,一吐為快,今日冷無塵受傷,她想到的第一人當然是公孫璟。
傾歌心領神會,尷尬地笑了笑,道:“易樓主,關於鎮寧王的事,還請易樓主賜教。”
易躍風望著林涵溪的背影,眼神變得深了幾分,回神看著傾歌,道:“事情是這樣的……”
林涵溪神色匆匆的來到公孫璟的宅院,看到公孫璟的那一刻,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了,道:“公孫,你要幫我!”
公孫璟一驚,連忙扶住了她,才發現她的身子越發纖瘦了,竟是不盈一握的感覺。
“門主,發生了什麼事,不要著急,慢慢講來。”公孫璟將她扶到石凳邊,讓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拿出錦帕拭淚,此時一身男裝的林涵溪拿著一塊粉紅色的錦帕擦拭著眼淚,怎麼看怎麼奇怪。
“公孫,冷無塵受傷了,你要救他。”
☆、第六十一章 又帶回一個女人?
公孫璟越發訝異,沒有想到,林涵溪會再次因為冷無塵的傷勢來向自己開口。
門主開了金口,他豈有不治的道理?可是,昨夜她剛剛毒發,冷無塵明明在府中,可是最終為她解毒的竟是一個與她毫無瓜葛的人,而且據悉,冷無塵好似根本對林涵溪的毒發無動於衷,這讓公孫璟格外無法容忍。
“涵溪,你覺得,值得嗎?”此時四下無人,公孫璟乾脆叫她的名字,他知道,林涵溪不會在意他的逾越。
“公孫,我知道,也許,並不值得,但是我不想看到他難受,我希望他好好的!”林涵溪的眼淚像開閘的水壩一般傾巢湧出,哭得像個淚人兒。
公孫璟忽然有些衝動,他握住了林涵溪握成拳的雙手,溫柔道:“只要你別再哭,我答應你,一定將他治好,好麼?”看著她流淚,公孫璟的心便無法平靜。
正像林涵溪說的,她希望冷無塵好好的,公孫璟同時也希望她好好的,別無他求。
“門主,鎮寧王只是受了些輕傷,你別太……”傾歌剛一進宅院大門,便高聲說著,卻在看到公孫璟與林涵溪的動作之時,頓住了,有些尷尬。
公孫璟連忙收回手,而林涵溪根本沒有在意,起身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