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騎守在這裡,要趁旗兵從這條路線逃跑之時,逐一狙殺。要知華夏曆代猛將如雲,凡是在戰場上被視之為萬人敵的大將,都能獨自殺潰消滅小股部隊。
忽然一騎飛快地奔了出來,一員身高體壯的將領舉著大斧猛劈,喝道,“小子受死!”
姬傲劍倏地一槍,後發先至,撩到了他的面門。對手慌忙躲閃,肩上已是捱了一槍,晃了兩晃,卻沒有落馬。
這人是兩大佐領之一的呼盧,姬傲劍見一槍未能殺掉他,知道他是個重要人物,手上立時又刺出一槍,直取對方肋部。
又是一匹馬正好衝來,馬上的白衣人一刀從旁劈來,把姬傲劍的長槍蕩了開去,“小子,你的對手是我!”
他背後的軍士一邊歡騰,“白山大巴圖魯威武!”
姬傲劍剛才交手一招,發覺這人是個勁敵,不僅氣力比自己高出一些,刀法上的運勁變化也極為巧妙。
兩人鬥了數招,卻是難分難解。
這時札克丹也衝了過來,揮著大刀喊道,“一起上,砍死這小子!”
呼盧忍痛跟著道,“說的是,先報了火燒之仇!”
身為巴圖魯者,本不該倚多為勝,但白山一想起剛才中了火燒之計,就恨得牙癢癢,便默許了兩個佐領加入戰圈。
姬傲劍也不言語,一支長槍和三人殺了起來。
兩個佐領本看到白山大人和這小子在場面上相持不下,覺得自己一上去幫手就能決定勝負,誰知道三人合戰之下,竟依然是和這小子戰成一團,急切間難分高下。
姬傲劍的武學造詣高出白山一截,如果他是個名家三段,白山卻是二段都還勉強。只是馬戰不比步戰,大大削弱了各種精妙武技的優勢,力道上又稍有不如,才一時間拿不下白山。如今再來兩個佐領,對姬傲劍而言,也不過是和白山的一盤膠著棋局之外,又多開了兩盤棋,以他的心神修為,足以應付得來。
那些旗兵見自家三位大人一起上前廝殺,只當是很快就能殺掉攔路者,一時也不走了。誰知過了半響,仍然是來來往往殺個不停,有人就有些不耐了,駕馬便要先走。
白山見了幾乎把肚皮氣破,主將還在用心殺敵,部下卻要先腳底抹油,這是一種什麼精神?
卻聽一聲慘叫,只見姬傲劍在三人圍攻之中,從空隙裡遞出一槍,把正要離開的一名旗兵刺倒在地。
三人都是心頭一震,想不到這小子在被圍攻之時,還有如此餘裕去管身邊的逃兵。
這些士卒也驚喊道,“走不了啊,三位大人快加把勁,把這魔將給殺了!”
這聽上去簡直就像是在下級吆喝上司,白山回身怒罵道,“你們這群一點用場也沒有的廢物,統統閉嘴!”
哪知眾兵更加驚叫,“大人當心!”
白山心境之中也升起了極其危險的警兆,好似有什麼厲害之極的東西要從後面襲來。
這不可能,那小子此時正在回槍招架三件兵器,就是不顧一切向自己背後刺來,也是來不及。
他剛剛轉過這個念頭,就聽到一聲槍響,接著是腦後一熱,眼前立刻變得一片漆黑。
姬傲劍一早就帶著一支上好了子彈的馬槍,見白山轉頭,左手立刻拿起來,對著他背後就是發了一槍。若是正面射擊,白山能從姬傲劍舉槍時,就開始動作預判,多半能閃開要害。但這背後下手,實在是神仙難擋。
呼盧大叫,“你好卑鄙!竟然在背後用槍打人!”
姬傲劍道,“你們三個打我一個,又怎麼講?”說著又將馬槍朝他指了一指。
呼盧嚇得全身都軟了,慌忙側身閃避,要躲開槍管的指向。
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已是被姬傲劍的長槍紮下了馬,只聽他冷冷道,“火銃又不能連發,你慌什麼?”
札克丹已是拉馬逃走,大喊道,“打不過了,快逃快逃!”
他這帶頭一跑,旗兵們也立刻朝外衝去。
原本這些旗兵從鎮裡出來是零散逃跑,參差不齊地從姬傲劍身邊經過,自然會被他一一刺倒。但剛剛姬傲劍和白山三人打了一陣,已經有數百騎聚集了起來,這一往外再跑,如同是洪水奔騰,姬傲劍再也沒法全數阻擋。
這些旗兵衝了一半,忽然發現自家陣容浩大,膽子登時壯了,又鼓譟起來,“我們一起殺了他!”
姬傲劍掉轉馬頭,搶先往烏柳鎮外奔去。過了一會,回頭見到旗兵的隊形拉得漸長,就又停馬攔住,見到近前的人就殺。
眾兵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