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亭林拊掌道,“所以我輩習武之人,努力修煉心境,就是為了不同於凡俗之流。”
文士打扮的徐興業說道,“不僅要習武,還要多讀書。古人有云,三日不讀書,就覺面目可憎。”
姬傲劍翻著眼想:你們這些人為了看熱鬧都特地包場了,也好意思去笑話別人?
特別是某幾個不回家賴在這裡等大戲上演的傢伙,更沒立場說這種話。
這時候自家八姐說道,“擠在人堆裡看熱鬧的就是俗人,包場來看熱鬧的就是雅人。”
大家齊聲說道,“正是,正是!”
姬傲劍嘆了口氣,現下一個個就原形畢露了。
水鏡小姐一語揭破真相,俗人和雅人的本質區別,就在於是否有錢有勢,能不能包場看熱鬧。
只見範小樓忽然指著下面說道,“那一位是風月公子,他爬到屋頂去看了!”
姬水鏡驚訝道,“我剛才特地摔斷了他一條腿,他還能爬上去?”
卓長雲道,“這等難得場面,就算水鏡小姐你摔斷了他兩條腿,他也會用手爬上去看的。”
姬水鏡點頭,“其志可嘉,其志可嘉!”
金亭林奇道,“水鏡小姐如此稱讚,難道你被這風月公子的精神感動了?”
姬水鏡道,“是啊,我被感動了,下次見到他的時候一定要打斷他兩條腿,看他是不是還有這等精神。”
金亭林打了個寒噤,不再多說。
只見有了風月公子帶頭,外圍許多人也紛紛往牆頭上攀去,一時牆上屋頂,也都站著趴著好多人。
“轟”地一聲巨響,龍魂幫開始發炮轟擊。
大明衛衙門的外牆上,頓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落下無數磚塊。
一聲接著一聲,轉眼間二十炮過去,這座衙門已經被打得門樓崩塌,圍牆半殘。
嫋嫋的煙塵之氣,從殘毀的房屋中升了起來。
姬傲劍想,幸好只拖來了二十門炮,要是二十一門,這一輪打下來,就成了放禮炮。
獅子樓上的眾人看了這一輪炮擊,個個心中震撼。
金亭林強笑道,“其實今天不過是打了一片空屋,段大人昨天已經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
高破軍應聲,“是啊,那裡早就人去屋空。”
姬水鏡問,“那段大人和朱大人去哪了呢?”
徐興業道,“兩位大人應該是回去北京述職。”
楚凌風哼了一聲,“自家衙門都守不住,還好意思回北京述什麼職,不如直接自掛東南枝去。”
姬水鏡拍手道,“楚先生說的不錯,就算不是自掛東南枝,也可以舉身赴清池。玄武湖就離這裡不遠,他們兩位往湖中一跳,那多節烈呀。”
楚凌風道,“這種場面只能想想而已,大明衛不可能有這種節操。”
姬傲劍心道,上次那千里長蛇圍攻我六姐,最後關頭他隻身逃跑了,果然沒啥節操可言。
說話間,龍魂幫已經換了炮彈,開始第二輪炮擊。
金亭林見炮聲隆隆,不由想起龍魂幫的戰艦明年要是駛過來,對漕幫的大小運船也這麼一通猛轟,自己可如何是好?
高破軍和他同樣心思,兩人臉色都是越來越難看。
徐興業也是心神激盪,要是龍魂幫的炮火進了秦淮河,那些精緻華麗的畫舫更是承受不來。
哎,玉幫主應該不會去辣手摧花吧。
這一輪炮火停息下來,那片衙門基本已經成了廢墟。
只聽下面紛紛有人叫喊,“再來一炮!”
姬水鏡笑道,“他們還真把這當成節目來看了,居然還要來點添頭。”
金亭林悶悶道,“水鏡小姐,你家真要和大明衛撕破臉了?”
姬水鏡道,“這下面正在炮打衙門,你還用問?”
高破軍道,“八小姐,江湖上行事總要考慮後果,你們這樣鬧下去,最後怎麼收場?”
姬水鏡笑了一笑,“金莊主,高幫主,我六姐那艘炮船你們早看過了吧?”
兩人對望一眼,點了點頭。
可不就是被那艘炮船給嚇住了,心理壓力很大,才從揚州趕過來的嗎?
姬水鏡一本正經道,“比這更大的炮船,我六姐還有十二艘。”
這話一出口,莫說是兩位江北宗師,連楚凌風和徐興業都是一抖,失聲道,“什麼?”
姬傲劍想,八姐你開始大放衛星了,那些船還在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