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多了一杆須絲雪白的拂塵,輕輕晃了一晃。
姬水鏡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銅板呢?”
“在地上。”
眾人聞言一看,才發現懸浮在空中的小仙長腳下,突然就多了一個黑黝黝的方狀物體,好似箱子一般。
姬水鏡疑惑著問,“難道這裡面就裝了一萬個金幣?”
“只多不少。”小仙長不悅地說道,“你開啟來看看就知道了。”
珊瑚急忙喚人把箱子搬開,這箱子似乎十分沉重,幾個壯丁才能移動。
剛一啟封,頓時之間滿屋金光大作,只聽珊瑚興奮地喊道,“小姐,都是金磚金條,十足十的成色!”
“甚好,甚好。”姬水鏡眉開眼笑,“仙長,繼續賠償呀。”
小仙長一皺眉,“這還不夠?”
“我的精神損失費怎麼可能是區區一個銅板就能彌補的,你不知道人格和尊嚴是無價的嗎?”姬水鏡理直氣壯地說,“賠償到位不到位,應該是我這個苦主自己判斷,你只要繼續給我銅板就行了。”
小仙長嘴角抽動了幾下,終於又是一揮拂塵,地面上不知怎麼地突然又多了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開啟來一看,和前一個毫無分別,裡面裝滿了純金之物。
姬水鏡喜不自禁,聲音都變得顫抖了,“仙長,我還要。”
第三口箱子出現。
“還用說嗎,繼續要……”
“仙長,人家還要……”
“再給人家嘛……”
一干富家公子早就看得呆了,當堆在角落的箱子超過十個的時候,駱公子感覺情勢實在不對,急忙插口說道,“小仙長,你要保持定力,切不可受到誘惑,就把持不住。”
小仙長疑惑地說,“我受到什麼誘惑了?”
駱公子提示道,“你沒覺得,水鏡小姐的喊法很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小仙長不解地說,“我覺得很正常的呀,她就是一直在要賠償嘛。”
“是啊。”姬水鏡沒好氣地說,“本姑娘堅持索賠而已,有什麼不對?”
“不說這個了。”駱公子換過話頭,“小仙長,你辛辛苦苦積攢的財物,就這麼平白無故送人,似乎不太合適。”
小仙長微微一笑,“這些財物並非平日所積,來的也不辛苦。”
“什麼?”
“金銀於我如糞土,她既然喜歡,就多給她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姬水鏡的臉色瞬間就紫了。
駱公子問道,“那敢問仙長這些金銀,都是從何而來?”
“這個簡單。”小仙長揮了揮拂塵,又是一個箱子冒了出來,“都是貧道搬運而來。”
眾人不解,“搬運?”
“正是,貧道施展大搬運術,取來一些金銀,給予這位女施主。”
駱公子說道,“仙長用的莫非是傳說中的五鬼搬運大法?聽說此法雖然取來金銀毫不費力,但終究是挪用他人財物,必定會沾染因果,有傷陰德,還是適可而止為好。”
小仙長不滿地哼了一聲,“本座的大搬運術,豈是五鬼搬運可以相提並論的?”
“那仙長的這是?”
“五鬼搬運之道,必須潛入庫房,近身作法,所以只能偷盜他人財物。”小仙長傲然說道,“本座這大搬運術,千里之外的金銀,亦可隨便移來,從來不需打擾凡人。”
駱公子硬著頭皮問道,“請問仙長的金銀,究竟取自何處?”
“你們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小仙長搖頭嘆息,“凡人的貿易史,已經有幾千年了,是不是?”
“是。”
“那這幾千年來,有無數通商海船在水道上來往貿易,是不是?”
“是。”
“其中出了事故的傾覆船隻,幾千年積累下來也是不計其數,是不是?”
“是。”
“所以啊,貧道只需搬運這些沉船上的金銀財物,便足以賠償這位女施主了。”小仙長淡然說道,“這些都是無主之物,又何來偷盜之有?”
他伸手一指海面,“這裡正是神州的東南沿岸,經南洋諸國,往印度,經阿拉伯,至歐羅巴,自古以來就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黃金航道,一路上的海底遺寶要多少有多少,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眾人面面相覷,這小仙長說得有史有據,合情合理,實在挑不出什麼破綻。
大凡裝神弄鬼的高人,到了最後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