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莉簡直不敢相信，“難道大師你看上去這麼年輕，就是吃松子吃出來的？”
“是啊。”姬聖典一本正經地點頭，“我覺得松子可以作為一種慈善物資，用來賑濟貧民。”
一說到慈善，弗洛莉忽然嘆了口氣。
“大師，您設立紅十字會的初衷，和侯爵先生是一樣的嗎？”
“為什麼想要問初衷？”
“侯爵先生的初衷，是把紅十字會作為地下錢莊和影子銀行，慈善事業只是一種必要的偽裝。”弗洛莉心情有些低落，“如果您的初衷也是這樣的話，我對人類應有的本初善心，可就感到非常失望了。”
“對於有些人來說，慈善確實只是外表的偽裝。”姬聖典道，“但如果一個人天天做好事，月月做好事，年年做好事，不管開始的動機純不純，在經年歲月的潛移默化之下，也有可能變成一種習慣，乃至於成為本能。”
弗洛莉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說？”
“即使紅十字會的本來目的是作為貴族階層的洗錢工具，但只要執行層面的人堅持行善，長年行善，也未必不會讓裡裡外外的人覺得這是一個真正的慈善組織。”
姬聖典笑了一笑，“而且，一定要說我的初衷的話，紅十字會只是一個過渡，暫時承擔影子銀行的功能，將來終究還是要將這個作用讓渡給真正的洗錢銀行。”
“紅十字會只是暫時的過渡工具，以後還是要完全恢復本來的慈善面目？”弗洛莉又驚又喜，“您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愛和正義確實是最好的保護傘，但無論多好的保護傘如果一直是保護傘，終究要遭到清算。”姬聖典微微一笑，“既然這是首個世界性的慈善組織，總不好成為歷史的笑柄。我可不希望紅十字會始終擺脫不了影子銀行的身份，最後落到聖殿騎士團的下場。”
弗洛莉用力點頭，“聖殿騎士團的結局，真是相當的不堪。”
“哎，十姐。”遠處任小蝶又聽到自己不懂的東西，馬上抓住面前的人請教，“什麼是聖殿騎士團？”
“你個不好好學習歐洲歷史的敗類……”
“你罵也罵了，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啊。”
在歷史上，當大航海時代開啟之後，西方人掀起了出去搶劫全世界的高潮。其實在大航海時代之前，歐洲人的劫掠行動就已經有過一次高潮，那就是在公元第一個千年之後，發動了一系列十字軍東征，到伊斯蘭地區進行搶殺。
聖殿騎士團是十字軍東征中的一個重要搶劫團伙，可以說得上是戰果豐厚，發了大財。當他們回到歐洲以後，憑藉自己的財力，竟然開辦起了最早的跨國銀行業。幾乎在整個十二世紀到十三世紀，聖殿騎士團的業務遍及歐洲，做下了無數的生意，他們手上的賬簿多到無法統計，據說比整個歐洲的聖經數目還要多。
而規模如此巨大的跨國財團，自然牽涉到無數的利益糾葛。十四世紀初，法國統一逮捕了聖典騎士團的大量高層，隨後教皇也跟著踹了一腳。於是，在王權和教權雙重打壓下，世界首個銀行集團灰飛煙滅。
“聖典騎士團本身是一個功勳卓著的宗教團體，剛開始做銀行業務又得到了教廷支援。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神聖的、合法的，簡直代表了愛與正義的銀行系統。”姬傲劍道，“但最後說滅就被滅了，可見愛與正義也不是永久的、萬能的護身符。”
任小蝶明白了，“所以紅十字會也不能依靠表面的慈善行為，長期性地把影子銀行做下去？”
“這還用問？”
“那麼這個幫助貴族階層儲存財產的功能，會轉移到什麼地方？”那一邊，弗洛莉繼續問大師。
“儲存財產，自然是需要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
第五百六十六章 永久中立國
弗洛莉問，“安全的地方，在哪裡？”
“我們可以自己來推論。”姬聖典反問，“如果你是早期的銀行家，你會想要怎麼確保自己的資產安全？”
“我會想要擁有自己的武裝，來保衛我的產業。”
“正確，不過掌握了武裝，一定會有用嗎？”
“不能。”弗洛莉老實承認。
聖殿騎士團在開辦銀行業之前，本身就是一個能征善戰的武裝集團，曾在十字軍東征中立下赫赫戰功。但是在強大的王權的面前，並沒有出色的抵抗表現，簡直就是一觸即潰。
“所以只是擁有自己的武裝還是不夠的，銀行家還需要什麼？”
弗洛莉思索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