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的鷹洋,十足的敗家貨色。
卡爾德隆先生是代表墨西哥首都特區的眾議員,正是典型的地頭蛇,在城裡也開著地下賭館。今日他見到那位侯爵跑到自家賭場送錢了,正自心花怒放,忽然卻發現肥羊有要走人的意思,於是急忙上前攔住,想找藉口讓他再賭下去。
侯爵閣下打著酒嗝,一臉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在這些賭場裡,我沒有機會贏呢?”
“賭場裡的各種賭具都是可以動手腳的,你去其他賭場也一樣。”卡爾德隆一臉真摯地說道,“尊敬的侯爵閣下,你想要盡興賭錢,應該來參加我們上流人士的沙龍,大家是有身份有體面的紳士,只靠自己的技術,不會有任何欺詐。”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位侯爵輸了錢只覺得自己賭運不好,正是那類完全不懂賭博技術,只靠感覺賭錢的人。自己只要找幾個名流朋友配合,輕而易舉就能贏下對手的全副身家。
侯爵先生聽了他的話,臉色立刻大變,心靈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一直覺得墨西哥人民熱情善良、誠實正直,怎麼賭場裡用的都是欺騙手段,專門坑客人的錢?”
卡爾德隆尷尬地笑道,“地下小賭場上不了檯面,有時就會出現一些不應該有的小動作。”
拜託,雖然賭場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但這裡可是我開的賭場,你不要把聲音說得這麼大啊!
侯爵側著頭想了想,忽然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卡爾德隆先生,你說的有道理,謝謝你的提醒,我就跟你賭好了。”
卡爾德隆大喜,“侯爵閣下,我真誠地邀請你到我的郊外別墅去做客,那裡環境幽雅,景色怡人,正適合我們上層人物之間的娛樂。”
“我知道。”侯爵閣下點了點頭,“賭錢這種事情,要講究環境和情調,自然應該去一個幽雅的場所。”
到了幽雅的場所,卡爾德隆先生在路上也順便請來了幾位朋友。
“這位桑托斯先生,是墨西哥城的市長。這位米利亞姆先生,是本地的參議員。”卡爾德隆向西伯利亞侯爵介紹說道,“這兩位先生當日也與你見過面,他們都是本城聲望卓著的知名人物,和我也是自小相交的朋友。”
自小相交起來的朋友,當然也是自小相交起來的賭友。
“很好,很好。”侯爵興致勃勃說道,“那我們今天就來賭個痛快。”
卡爾德隆就說道,“本城的名流聚會,最流行的是玩惠斯特牌戲,四人一起打,東西為一家,南北為一家。”
侯爵茫然地問,“惠斯特是什麼?”
“這個是從英格蘭傳入的,也叫做橋牌。”
“哦,這個怎麼打?”
卡爾德隆就慢慢地給他講解規則。侯爵閣下越聽越是皺眉,到最後忍無可忍地喊道,“這玩意太麻煩了。不來不來!”
對面三人相視一笑,一股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桑托斯市長咳嗽一聲,“侯爵先生,如果你想要玩一些簡單的遊戲,我們也樂意奉陪。”
侯爵閣下一臉受傷的表情,“那就來德州撲克吧,這個我很精通。”
三人聽見他說“精通”這個詞就樂了:以你的智商。也只能玩這種看似入門簡單的牌戲了。德州撲克表面上只是比大小,其實非常需要計算,沒有高智商也是玩不轉的。
“好的。我們就和侯爵閣下來玩一玩德州撲克。”卡爾德隆笑了一笑,“我們輪流做莊,由莊家發牌。”
一局牌,兩局牌。三局牌……
侯爵閣下不知不覺間。已經輸得滿頭是汗,但他兩眼卻是通紅通紅,一副死不肯罷休的模樣。
身邊的海軍上校不知是第多少次開口,“公子,不要再賭了,你今天沒賭運的。”
“胡說,我明明覺得馬上就會財運亨通,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再怎麼差一點點。你也不能再賭了。”
“為什麼?”
“你的錢已經輸完了。”
“不可能!”侯爵閣下差點跳了起來,“我這才輸了幾千銀元而已。咱們這趟不是帶了十萬銀元過來的麼?”
三位高智商先生一聽,十萬墨西哥鷹洋啊,這隻肥羊太土豪了,真不是一般的肥啊。
卡爾德隆開口道,“侯爵閣下,我們上流人士既然賭錢,就一定要盡興才行,贏要贏得痛快,輸也要輸得徹底。”
“正是正是!”侯爵閣下大點其頭,“凌司令,回去繼續取錢過來。”
“公子,你帶到墨西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