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此,卻是嘴角一抽,卻是對那來到近前的師徒三人微微失禮,開口問道:“不知三位法師來此。可是要參與擂臺比試?”
“呔,你這沒眼力勁兒的老兒。”
那猴子聞言卻是開口喝道:“怎敢如此無禮……”
“悟空!”
玄奘聞言卻是眉頭微皺,出聲阻止,而後翻身下馬,走到近前,對著管家施了一禮道:“孽徒無禮,還請見諒。”
而一旁的敖烈見此,卻是眉頭一挑,露出些許訝然神色。沉默不語。卻是認出那臺上之人便是自家往日的兄弟,天蓬。在出雲城中,若論誰與天蓬最親近,不是那遣香閣中諸位姐妹,而是敖烈三太子。
彼此間一起喝酒,一起論女人,卻是一個鼻孔出氣,視對方為知己。頗有些惺惺相惜。所以自第一眼望見臺上的天蓬,儘管其用了九轉玄功掩蓋。但還是被敖烈認了出來。
“見諒,見諒!”
那管家被猴子一兇,卻是吃了一驚,驚魂甫定,聞得法師之言,自是慌忙回禮。
“老人家不必驚恐。”
玄奘見此。卻是微微搖頭,而後道:“我等師徒三人,卻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靈山雷音寺中,求取大乘真經的和尚。適才聞得府上比武招親。大擺筵席,卻是前來化些齋飯。”
“哦!”
管家聞言,卻是不由得嘴角一抽,但卻不敢發作,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一旁猴子,開口道:“好說好說,我家老爺高員外最是仁善,禮奉佛法,常年齋戒,理應施齋。”
而後卻是示意師徒三人站到一邊,望了一眼一旁的天蓬,而後對著下方數百人開口問道:“若是沒有壯士願意上臺比試,那我可要宣佈此番擂臺比試的獲勝者了。”
“慢著!”
忽而,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卻見一道人影飛快的從外面跑來,穿過人群,爬上了擂臺。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模樣還算是清秀,正是那高府當中門童高才。
“高才!”
管家見此,卻是面色一變,連忙出聲喝道:“放肆,還不快下去,怎可對新姑爺無禮?”
此刻,在那管家眼中,卻是一臉的緊張神色,望著眼前的少年,又望向一旁的天蓬。那天蓬連秦風將軍也這般輕易的便擊敗了。高才不過是個孩子,若是激怒了他,恐怕有得罪受。
“你不是高才!”
正在這時候,天蓬卻是忽而開口,一臉凝重的望著眼前的高才。
“南無阿彌陀佛!”
高才聞言,卻是氣息大變,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對著天蓬頌了一聲佛號。一道淡淡紅光從其體表生出,而後竟然化作一個十三四歲的美貌少年,一身火紅僧袍,膚色白皙,唇紅齒白。
“是你!”
似乎認出來人,天蓬卻是面色大變,神色凝重。
“天蓬,別來無恙?”
那少年外表看上去雖是年少,但雙眼當中卻是透著滄桑意味,似乎早已看破世事,千載紅塵。
“不知禪師來此尋我作何?”
見得來人現出真身,天蓬卻是一臉肅然神色,絲毫不敢有失禮,卻是知曉此人道行深不可測,便是較之自家師尊鬥母元君金靈聖母亦是隻強不弱。
“紅塵雖好,但卻不過滄海一粟,億萬載歲月,彈指一揮間,天蓬卻是為何不悟?”
禪師見此,卻是神色悲憫,望著近前的天蓬。
“看來禪師是想度化天蓬。”
天蓬聞言,卻是神色一變,而後面色一沉,開口道:“要想度化天蓬,卻是先要做過一場。”
言罷,身上氣息卻是暴漲,萬道金光大作,瞬息間現出自家金身法相,卻是與那鬥母元君一般三目、四首、八臂,手中持著斧、索、弓箭、劍、戟與釘耙等物,直直朝向烏巢禪師攻去。
但天蓬畢竟不是鬥母元君,其金身法相併未完全修成,至今只修出三頭七臂,第四個頭顱尚未顯化,三個頭更是各具其形,分別為人、豬、鬼。卻是那鬥母元君金靈聖母效仿當初巫族大巫蚩尤所化。
一種浩蕩威勢從天蓬身上散發而出,竟然將那臺下眾人吹得東倒西歪,更連那堅固異常的擂臺亦是微微動盪。
“啊,妖怪!”
臺下眾人見得這般兇惡之法相,卻是面色大變,呼號奔走,四散而去,搞得擂臺之下一片狼藉。
“呵呵!”
禪師見此,卻是微微搖頭,抬手一揮,便見得漫天佛光,無量紅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