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襯托得至神至聖。
有一條血色的河流,從山巔淌下,灌入三千黑色魔土當中,洶湧奔騰,更在三千魔土之外,匯成一片血色大海,無邊無際,甚至比九幽血海還要寬廣幾分。
在那黑色神山山體之上,被人以通天手段刻下三個驚天大字“須彌山”,字字帶血,卻又有無量金光,道道混沌劍氣,從那一橫一豎間勾勒演化而出,能教那觀摩之人於頃刻間魂飛魄散。
一座白色的宮殿,如同白玉雕成一般,閃耀著耀眼的混沌光暈,竟然超過天穹上的無量星輝。矗立於紅色的雲霄,端坐在須彌山巔,有一種蓋世霸氣,沛然神聖,俯瞰眾生。
在那座雄偉的白色神殿當中,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端坐與寶座之上。身高億萬丈,通體墨黑,佈滿紫金色魔紋,交輝閃耀。長相魁梧,生著四隻手臂,下身拖著一條億萬丈黑色蛇尾。
在其四隻手臂與腰間,捆綁著一根閃爍銀輝的巨大鎖鏈。也不知是以何種材質鑄成,竟然有無數大道符文孕育,無量天音禪唱,鎖住那道人影身上的狂暴、凶煞氣息。
“譁!”
忽然,那道人影睜開雙目,一雙瞳孔當中繁星閃耀,令得滿天星輝瞬間失色,似乎無數大道在其眼中演化,日月星辰在其瞳孔中升落,正是須彌山的主人,開天魔祖羅睺。
“居然是心魔。”
良久,羅睺忽而開口,朝向某處天際望去,似乎瞬息間望穿了無盡虛空,直達洪荒。
“有意思!”
羅睺的嘴角蕩起了微微笑意,令其看上去竟然如同佛陀一般安詳、神聖。聲音很輕,就像山間的微風一般,又像是從未響起……
九幽血海,酆都大殿當中。
一身黑袍的緊那羅忽而睜眼,萬道星輝從其雙目當中迸射而出,竟然將整個晦暗的酆都大殿映照得一片透亮。便是那門外正在打盹兒的牛頭馬面,亦是被這目光驚得甦醒過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氣息?是心魔?”
緊那羅輕語,眉頭微皺,而後一閃身消失在了大殿當中……
“心魔?”
混沌當中,紫霄宮。鴻鈞道祖忽而睜眼,眉頭微皺,有些疑惑的望向下方洪荒。
良久,終是嘆息了一句,輕聲道:“魔道餘孽而已,就讓他們折騰去吧,倒是羅睺道友,你可是真是隕落了?”
心中湧起些許疑惑,探手對著頭頂慶雲當中一點,造化玉牒忽而閃出無量混沌神光,有漫天星空,洪荒眾生的身影在其中具現,一閃而過。
似乎並未找到想要的答案,卻是令得鴻鈞微微搖頭,直嘆魔道之玄妙,早已脫離天道,與天道並立,隱匿於洪荒當中,受大道庇護。
“楊眉道友去了這般久,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不再理會下方洪荒當中,傳來的浩蕩波動,鴻鈞老祖卻是將視線放到混沌天外,似乎追尋著一種晦澀的氣機尋找著什麼……
此時,洪荒東域,洛陽城。
太師府中,一道沖天紅光直插九霄,一種晦澀的凶煞之氣瀰漫而出,似乎某種太古巨兇漸漸甦醒了一般。
一道紫色星輝從天而降,令得滿天星斗失色,羅睺星的光芒在此刻掩蓋一切,似乎將要現世一般。然而,這一切在尋常人眼中皆不可見。
此刻,在洛陽城中,卻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雖然近些時日,國運動盪,前些時候更是發生了震驚王朝上下的大事。
那當朝太師董卓廢長立幼,廢除少帝劉辯,立陳留王劉協為獻帝。而後更是傳言,那何太后和少帝已然被董卓派人暗下毒手燒死在了洛陽皇宮當中。
但這一切,與那洛陽城中老百姓何干?便是這個天下不再姓劉,日子也還是要照常過下去不是?
薔薇小築,廂房之中。
呂祖純陽卻是自顧喝著酒,似乎近來有許多煩心之事。
“道兄多年不見,酒量卻是見長!”
良久,紅孩兒忽然開口,眼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望著呂洞賓。
“道友說笑了!”
聞得紅孩兒之言,呂洞賓卻是嘆了口氣,抬起頭望向紅孩兒道:“你我都算是經歷輪迴死而復生之人,道友可曾覺得,這天道的牢籠太過陰暗,壓迫的你我喘不過氣來?”
“道友何出此言?”
紅孩兒面色微驚,抬手打出一片紅光,便見萬千禁制從虛空當中生成,漂浮於二人四周。
“嘿!”
呂洞賓見此卻是搖了搖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