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便是十數丈開外。
面色紅潤,氣息均勻,顯然深諳內丹之道。身材高大,面板黝黑,眉目清秀,濃眉虎目,看上去卻是頗有些靈氣。面相之上更是與那華山三聖母以及天庭二郎神楊戩,有些相似。
正是那華山三聖母楊嬋,與那凡人劉彥昌所生之子劉沉香,只因被人教上仙張果老收為門下弟子,卻是被帶到張果老的洞天石筍山中修煉,到得如今已然五百載歲月。
當年的襁褓嬰孩,如今已然成長為一位翩翩少年,身材挺拔,氣度不凡,一身修為已然到達了太乙真仙之境,說起來卻是資質卓絕。
今時卻是奉得自家師尊,白蝙蝠張果老之命,下山相助東土人皇。以了封神功德。
五百年來,沉香卻是一直被關在山中,除了偶爾三聖母和劉彥昌等人會來探視。卻是極少得以下山,便是下山也就在巴蜀境內轉悠、遊歷。做些功德。
如今奉命下山,心中卻是歡喜異常,從此以後倒是海闊憑魚躍,只想著仗劍天涯,逍遙三界。要知道太清一脈講究清靜無為,而白蝙蝠張果老更是深受太上老君影響,學得幾分形似。
所以對於沉香的教導自然也是頗為嚴苛。每日裡晨練、晚練,講經說法自是不可缺少,青燈黃卷靜誦黃庭亦是必行之事。而修道之人,如同張果老那般境界。往往一個閉關就是數月甚是幾十年。
老師一閉關,山中就只有沉香一人,礙於師命卻是又不敢擅自下山。而劉沉香生性跳脫,一如那花果山猴子一般,這樣五百年下來。卻是深受其苦。就算石筍山乃是洞天福地,山中風景怡人,亦是早已看厭。
所以此番說到下山,卻是心中歡喜不已,就連往日裡早已看厭的山色。此時似乎也順眼起來,更是隱約有了些許眷戀之感。
心中卻是不住盤算著,要北上華山去探望父親母親,更是想要遠走西域,去看那名揚三界的“不夜城”。
“道友請留步!”
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珠圓玉潤,似自九天外響起,隱約中有道韻傳響,異常悅耳。但卻令得劉沉香只感到寒毛直豎,瞬息間有一道寒意從足心升起,直透腦門。
心中卻是駭然不已,分明並未感受到絲毫的危險與殺機,但為何卻會感受到這般源自神魂深處的戰慄?
面色微僵,卻是緩緩轉過頭去,正好看見了一道青色身影,頭戴青色一字巾,身穿一件水色綢緞道袍,足下穿著一雙芒鞋,腰間掛著葫蘆與寶劍。
面如冠玉,氣度瀟灑,說不出的爽朗豪放,更有一種丰神態度,卻是道德真仙,直教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了許多親近之感。
胯下騎著一頭黑色豹子,毛皮烏黑髮亮,如同緞子一般,足底生出淡淡雲氣,目中更有五彩閃耀,神異異常。不是那從北海南下朝向洪荒而來的分水將軍申公豹,又是何人?
見得來人這般氣象,劉沉香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感受到來人一身氣息晦澀,道行深不可測。卻是令其面色一肅,神態恭敬,慌忙上前對著來人施禮,開口道:“小子劉沉香,見過前輩。”
“呵呵!”
微微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見得那少年眉宇之間一臉英氣,卻是頗有些與那當初的楊戩、哪吒等人相似,卻是微微點頭,面上露出幾分笑意,開口道:“貧道申公,見過小道友,敢問道友可是這石筍山張果上仙座下?”
“道長識得我家師尊?”
聞得申公豹之言,劉沉香面上卻是現出些許傲然神色,自然卻是對自己身為人教聖人門下頗為自豪。
“怎會不認識?說起來我與張果還算是師兄弟。”
見得沉香神色,申公豹卻是輕聲一笑,面上露出幾分高深之色。可不是,不管之按照道門,還是按照北海妖師宮傳承而言,申公豹與張果同時身為闡教聖人元始天尊與人教太上老君門下,又同時都曾得到妖師傳承,這般關係說起來,二人卻是師兄弟無疑。
“哦?”
聞得這話,劉沉香面上卻是露出幾分驚異神色,雖然心底有些微微疑惑但卻不疑有他,畢竟道門三教門人弟子眾多,況且來人之道行如此深不可測,豈會騙人?卻是再次對著申公豹行了一禮,開口喚道:“沉香見過申師叔!”
“好,好!果實天資非凡,英雄年少!”
聞得劉沉香之言,申公豹之面上卻是猶如綻開了一朵“嬌豔”的牡丹,容光煥發,一臉高興之色。而後伸手從自家懷裡摸出一串夜明珠,每一粒都有核桃大小,閃爍著五彩毫光,甚是不凡。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