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辰啊。”
“快去,小白。”
“人家不叫小白。”
“少廢話,快去找糧食,小白,你還想不想聽故事!!”
“這個……”
(八)
“吃飽了?”我閃著星星眼問他,一臉期待。
“嗯。就是味道差了點。”悟空總結了一下,“雖然你又呆又笨又醜,但好歹你也是忘憂草那一族的,佛八成是不想看見你侮辱他愛過的女人的形象。所以才把你打下來的,嗯,應該就是這樣子了。”
又呆又笨又醜??
嘴角抽搐了兩下。
他很關心地問我:“你沒事吧,為什麼你的臉紅了青,青了白呢?這是什麼法術,放心吧,雖然你又醜又笨又呆,但我不會嫌棄你的,我的忍耐力一向強於別人。”
又醜又笨又呆??
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順手抓過鐵錘,用力地敲下去。
三百年後都有人在說,三百年前的那場春雷,特別的響亮。
“那麼,佛祖右眼流血又是怎麼回事?”
“聽說要成為佛是必須絕欲絕念,無情無愛的,但他因為做不到而使用了禁術。”
“禁術?”
“對,就是在那女人死了之後,佛將他靈魂裡對俗世的感情,對那女人的愛,對自己成佛的悲傷與憎恨分離了出來,分離的時候,佛的右眼便流了血,而血就將那分離物封印了起來。從此佛便拋棄過去,高高在上,悲憫世人。”
“為什麼會悲傷與憎恨?”
“因為他成佛只是為了保護那女人,但沒想到他成佛的那一天便是他愛的女人死的那一天。”
我長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假的。”悟空回答得乾脆利落。
“你……”
“小白……”
“說。”
“我肚子餓了。”
(九)
春天到了。
大家都對春天有一個好的希望,希望在今年裡很多人很多事可以變得更好。
但就有這麼一種人是永遠不會變的。
現在這種人就睡眼惺忪地咬著我的手不放開。
我早就放棄叫醒他了。
現在他臉上帶著夢幻似的笑容,一定是夢到吃肉。
我就這樣背靠在岩石上,仰著頭,看著高而藍的天,澄淨如洗。
三月了,深山裡開滿了桃花,一樹一樹的粉紅,風過的時候,花瓣紛紛地往下落。
我隨手撿起一朵桃花,擦拭掉左手上縱橫滿布的口水。那傢伙,嘴裡嗯嗯著;換個地方再繼續含;笑得愈發開心;原來是這個地方的肉多一點。
這時候對面草地施施然爬過來一隻穿山甲,黑黑亮亮的小眼睛,看看那猴子,又看看我,一臉的不解。
“嘿嘿,過來過來,小傢伙。”我饒有興趣地逗弄它,結果一個不小心牽扯到了左手臂,掛過那猴子的一顆獠牙,“哇哇,痛,痛。”我大叫。
那小小穿山甲啪地一拍兩隻小前蹄,好像明白了的樣子,擺動著小尾巴,笨拙而迅速地衝了上來,“譁”地張開小口,媽呀,那一口鋒利的牙齒,這一口咬下去,猴子還不得多幾個洞。
眼看著來不及阻止了,那穿山甲卻陡然縮成小小的一團,瑟瑟發抖,還抱歉地看我一眼,然後退一步,再退一步。挖洞挖洞,拼命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