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蘇是不是來找你再陪她飲酒。”劍書低笑著對著公子小白耳邊耳語。
“哎,這裡好沒情趣。”唐蘇蘇朝著公子小白嘆了口氣。
公子小白心裡陡然多了絲畏懼。
“公子青袖綸巾,難道不想找位紅顏知己一路相伴?”唐蘇蘇向公子小白髮出了似乎款款的深情的邀約。
“不想。”公子小白搖頭,一秒鐘的思考都沒有。因為唐蘇蘇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誠意。
“昨天還是暢飲好酒,才一夜間便不記得了,人情也太淡薄了點。”唐悅身後短嘆。
“唐家我最聽二哥的話,二哥說你是這麼多年唯一個將他吃酒吃到醉的人。”唐蘇蘇輕笑,“和二哥酒趣相投,那人一定不錯。”
公子小白無語。
“為什麼不是他和二哥酒趣相投。”唐蘇蘇揚起眉,“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公子小白有點莫名其妙,“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出來散散心。可你散心的時候千萬別傷了無辜人的心。”
“你果然有讓人注意的魅力。”唐蘇蘇捋了下額角的散發。
整個小帳篷裡除了噼噼啪啪的火苗發出的響聲,一切都回歸到靜謐中。
“你們今天難道就是在這裡陪我們篝火嗎?”劍書問的倒是很實在。
“我們不過是找個歇腳的地方,我們午後還要去竹海。”唐悅白了眼劍書,“我們可是蒐集了五柄古劍等著讓竹先生辨別是不是不殺之劍。”
“不殺之劍對你們真就那麼重要嗎?”公子小白短嘆,這唐家兄妹也真是夠執著。
“這裡昨夜很多人都來過。”冷冰冰的聲音,冷冰冰的青衣女子打斷公子小白的話。
“你怎麼知道。”公子小白撓了下頭,對於實在很難溝通的這江家兄妹,公子小白有了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還好每個人都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沒人摧毀你鼾聲雷動中的美夢。”藍衣人站在青衣女子身後的一米處,一面調侃著公子小白,一面遠遠的望著帳篷外的四周。
“你們都是姓江,一家人?”唐蘇蘇懶懶的依舊是無聊狀。
“一個是江寒雪,一個是江寒淵。真是充滿殺機的一家人。”唐悅點頭,語氣裡也很是緊張,不過唐悅人卻踱起了慢步,悠閒的很。
“唐家果然勢力強大,連我們這樣在江湖裡的無名小人物,都打探的到。”青衣女子也到篝火邊坐下來。
公子小白距離青衣女子已經很近,幾乎可以看到她的長長的睫毛收藏著淡定的眼神。雖然陽光已經開始驅散的霧氣變的很輕薄,可篝火依舊能照出青衣女子白皙的臉上的冷漠。
江寒淵依舊站在帳篷外。他似乎更習慣於時刻警戒身周的狀況。
“我們的乾糧可不夠一下子來這麼多的人享用。”劍書傾囊而出,“你們一會還回街區嗎?”
“我們等到午後去竹海。”唐悅擺手。
“那我們很快就可以見到神仙了!!”劍書獨自一個人表現出驚喜。
“我們很快就能見到浩瀚的竹海。”唐悅一臉的平靜,“那可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竹子。”
唐悅很快就和劍書有了共同的語言和毫無遮攔的行動。兩人在江寒淵附近開始擺開架勢,並要求江寒淵評價誰比誰更出色,且更有潛力在江湖中立足。
冷漠慣了的江寒淵開始顯然並不適應這種遊戲般的切磋,不過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玩劣的童趣,很快三人便玩成一片。
公子小白原先也是很期待某一天能鑽進竹林裡,找尋神仙的足跡。
江寒雪有足夠長的耐心裡保持沉默,一直望著火堆邊的燒成了灰燼的樹枝,一言不發。她習慣於這種狀態,或者根本就和這裡的人無話可說。
唐蘇蘇依舊習慣於擺出這種無意中的千嬌百媚的神態和舉止。悠閒中略有點憂鬱。
公子小白對這種空間裡放置的三個人的位置關係感覺很是微妙,想出去透透氣,可抬眼兩個美人各自低頭,似乎都在想著自己的事。公子小白茫茫的只好又躺下來。
午後十分,陽光算不上明媚,照的人一連伸出幾個懶腰也不覺得過癮。
一行人魚貫而出,不覺中已經走了一長段路。其實往竹海的路並不真的很遠了,轉過山丘的側面,遠遠大片翠綠遮了綿亙的山脈。小路很是荊棘,有人應該在不到一週的時間裡才從枯枝稗草中劈出的一條路。
劍書依舊和唐悅跑在最前面。唐蘇蘇看得出對竹海是沒有多少興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