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如鏡告訴朕地,這些地契,是宗越帶人去搜來的,天如鏡身為天師,乃是方外之人,難道會與你有什麼私人仇怨不成?”
天如鏡出手了?
聽到這個訊息,楚玉比方才看到地契時還要驚訝,一時間不能思考,怔在原地。
那傢伙不是說不會出手干預的麼?怎麼出爾反爾?
她的出神看在劉子業眼中,正是被說中不能反駁的表現,劉子業心中痛苦,情緒更為暴躁,伸手將楚玉一推,楚玉不及防備,腳下不穩摔在地上,手掌蹭過不甚平整的石面,頓時一陣火辣的刺痛傳來。
這也是劉子業第一次對她動粗。
劉子業臉容扭曲,他的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將無形地繩索加諸己身,倘若那繩索一旦崩斷,他便會忍不住衝上來對楚玉施展暴力:“你給我滾,現在便走!不要讓我再瞧見你。”
楚玉咬著牙關慢慢站起來,見劉子業現在情緒激動難以溝通,她也壓下了辯解的念頭,轉身往外走去,臨出花園門口的時候,她想起一事停下腳步,問道:“陛下,我尚有一事請問,地契都在此處,那麼那些人又在何方?”她派出去替她準備狡兔三窟的人呢?
劉子業瞪著她,冷冷地從齒縫裡迸出兩個字,映著嘴角血腥地猙獰:“殺了。”他讓宗越都殺了,一個都沒留下。
—
楚玉心中抽痛,沒再說話,也沒再停留。
目送楚玉的身影消失在牆後,劉子業呆了良久,直到扭曲的臉容逐漸平復,才陡然如夢初醒:他方才做了什麼,他竟然對阿姐發怒了?
他的目光停在石制地面的一處血跡上:他甚至還將她推在地上?讓她受傷?
不是原本想著要好好地跟阿姐說的麼?怎麼沒幾句話他便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從前在阿姐身邊時,他並不會易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