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拭淚。李妍將眼淚拭去後,咽嗚道:“我以為,我等不到這一天了。因為你好像總是在很遠的地方,沒想到,這麼快。”
“傻瓜。”紀緊緊抱住李妍的身子,說道。
……
“姐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和李妍將事情說開後,紀稹便來到了陳嬌暫住的院子裡。
原本在陳嬌懷中地月關看到紀稹的到來,立刻伸出手,要小舅舅抱抱,嘴上還不停叫嚷道:“舅舅,舅舅。”
紀稹笑眯眯地接過月關,雙手往上舉了舉,說道:“小傢伙,你又重了。”
“不重,不重。”月關搖著頭說道,實歲已有兩週歲多地小傢伙已經能夠說一些簡單句子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你再大,小舅舅可抱不動了。”紀稹點了點他地鼻子,說道。
月關一聽這話,似乎有些不安,歪著頭想了想,展開雙手揮了揮,又重複道:“不重,不重。”彷彿他說不重就能真的不重似的。
陳嬌無奈地看著正賴皮的兒子,將他抱到懷裡,笑罵道:“你說不重就不重啊。”
兩人一邊陪著月關玩,一邊說著話。
“過幾日,就是大哥的生日了。”陳嬌說道。
紀稹聽到這話,愣了愣,他們二人談話時,會提到的大哥,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希。
“我雖然想為大哥送些禮。可是又怕陛下會多想,對大哥更添疑慮。”陳嬌說道,“所以,你代我去給大哥慶祝下,幫我送句祝賀。”
紀稹腦中想起李希,恍然意識到,過幾日果然就是這位大哥的生日了。只是,依照古人的習慣,未到整歲生日,是不做大慶祝地。元狩元年的時候倒是李希地整歲生辰,可惜那會兒許多事情千頭萬緒,誰也沒心思慶祝。所以陳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如今可終於有了時間,有了可託之人,代她送去祝福了。
紀稹知道陳嬌有許多奇怪的習慣,所以也沒多問,為什麼不是整歲的生日要如此隆重的去祝賀,只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那拜託你了。”陳嬌見紀將事情應下,樂呵呵地笑道。
被二人忽略了好久的月關,又感到不甘寂寞了,他走到紀稹腿邊,拽著他的腰帶玩。月關的力氣雖然小,可多拽了幾下,還真把紀稹的腰帶給拽下了一點。這時,一個方塊狀的事物從紀稹腰帶間落到地下。下身子,將它拾起,卻發現那是一個縫製得十分精緻。
“這是……”陳嬌驚訝道,“平安符?”
紀稹臉色變了變,隨即現出了窘迫的神情,說道:“那是一個朋友送的。”
“朋友?”陳嬌明顯不通道,“稹兒,什麼時候交到了會為你縫製平安符的朋友?也不帶回來給姐姐見見。”
紀稹臉上的窘色更甚,連話都說不圓轉了,說道:“那是,那是……”
“好了。”陳嬌將平安符重新放到紀稹的腰帶間,說道,“你長大了。這些事,姐姐也不問你。不過,可不許花心,真喜歡人家,就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嗎?”
紀稹看著一臉笑容的陳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臉上卻還是笑道:“姐姐還信不過我嗎?”
從小院裡出來的紀稹,鬆了一口氣,他從懷中掏出平安符撫摸著,心中有一種逃過一劫的僥倖。有時候,他真不知道是該感謝陳嬌的信任,還是該怨她。
……
冠軍侯府
“喝!”揮完最後一拳,霍光完成了今日的所有功課。他喘著氣,走到場邊,從麥芽糖手中接過毛巾,擦著頭上的汗,笑著問道:“糖糖,怎麼樣?我今天有進步嗎?”
麥芽糖看了一下邊上的沙漏,說道:“嗯,比昨天快了一些。更熟練了。”
霍光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說道:“有進步就好。過幾日,就要重新回博望苑上課了。我可真擔心,到時候達不到紀大哥地要求,要被他修理。”
麥芽糖笑嘻嘻道:“公子這麼努力,一定不會有問題的。”然後她又捂著鼻子,揮了揮手,說道,“你渾身都是汗。臭死了。快去洗澡。”
霍光已經習慣了麥芽糖的輕度潔癬,只笑了笑,說道:“那我去澡堂了。你回房幫我把衣服拿來。”
“知道啦。”麥芽糖點了點頭,說道。離開了皇宮,沒了很多年長宮女的耳提面命,麥芽糖倒是顯得比在宮裡的時候。活潑多了。
麥芽糖一路蹦蹦跳跳地往霍光的房間跑去,中間路過書房,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感到有些奇怪,便踮著腳,透過窗戶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