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呢。”那人一看霍去病等人衣著,便知道是富家子弟,自己得罪不起,立刻恭敬地說道,“聽說有人給那個主父偃收屍呢。”
“那個主父偃?”紀稹聽到這話,愣了一愣,最近一段時間他雖然沒有被要求面壁思過,可是卻也一直被禁足在堂邑侯府,對外間的訊息都不是很靈通,猛然間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驚。
“是啊。就是那個無法無天,害死了齊王的主父偃。”那人似乎急著去看熱鬧,一說完人就跑了。
紀稹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對身邊的三人說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四人策馬走近城門,看到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正試圖將主父偃的屍身放到一輛板車之上,但是由於年老體弱,遲遲不能將主父偃從地上抱起。
“朝廷不是說要族誅主父偃嗎?怎麼就主父偃一個人的屍首啊?”
“聽說他原來就是孤身一人的,在齊國的時候還和親族都斷絕了關係。聽說被抓捕前,唯一的義女和妻子也已經被他自己掐死了。”
“倒行逆施,倒行逆施啊。”
“那老人是誰啊?這麼有膽色,竟然敢來為他收屍。”
“他叫孔車,茂陵邑那邊的,聽說從前受過主父偃的恩惠。”
紀稹與主父偃在遼東城曾經共處過,知道此人雖然有些跋扈卻是真正有才華之人,而且他還聽李希和陳嬌為他講解過主父偃的必死之由,知道主父偃其實是死在大漢現行的削藩政策上,因此紀稹實在不忍見他的屍首如此暴曬人前。
紀稹立刻下馬,走到孔車身邊,低聲說道:“老人家,我來幫你吧。”
孔車抬頭看了看紀稹,搖了搖頭,說道:“多謝這位小公子好意,車不敢連累他人。”
“沒關係。”紀稹笑了笑,輕輕伸手將主父偃的屍首放到了板車上,拉過白色的布蓋在他的身上,然後說道,“老人家,你走好。”
孔車略帶憂心的望了紀稹一眼,方緩緩走開。
……
“哪裡回來?”紀稹剛踏進房間,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撩開行障果然看到李希正望著自己。
“大哥!”紀稹臉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