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司馬遷?今年幾歲?”陳嬌懷疑的看著他,眼前這個怎麼看都只有十幾歲的小男孩,怎麼看都不像那個偉人司馬遷。他太孩子氣了,甚至還沒有一點男人的感覺。
“在下就是司馬遷。虛齡。。”司馬遷恭敬有禮的說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陳嬌奇怪的想,記得文學史上說,司馬遷是20歲時才開始從長安出發,遊歷四方的。
“家父來此拜訪楚王殿下,遷隨父親至此。”雖然覺得陳嬌的問題很奇怪,但是出於對恩人的感謝,他一絲不苟的回答,毫不隱瞞。
“我說呢。”陳嬌小聲的嘟囔。來到彭城這麼久,她已經完全見識到了楚國學風之盛,很多文人雅士都會來拜訪楚王道,切磋學問。可以說楚王是諸侯王中僅次於於淮南王的博學多才之人。司馬遷的父親來此拜訪他,倒也不奇怪。
“姑娘,請問姑娘芳名?”司馬遷再一次詢問道。
“啊!”陳嬌心道,怎麼能告訴你,你家可是當官的,萬一被漢武帝知道了,我也就不用玩了。於是,她笑了笑,說道:“相逢即使有緣,公子不必執著於此啦!”
說完,一溜煙拉著莊昕就跑,最終仗著自己對地形的熟悉,甩掉了司馬遷這個跟屁蟲。當陳嬌拉著莊昕回到家中時,就看到阿玉在指揮著臨時顧來的幾個乞丐正在門前掃雪。
“阿玉,你在作甚麼?”陳嬌奇怪的問。
“二小姐。”阿玉看著陳嬌笑得十分開心,“剛才,夫人說,有貴客要來。所以讓我把門前的雪掃一掃。”
“貴客?是誰啊?”陳嬌更奇怪了。李希夫婦的朋友十分稀少,她和他們認識以來,除了公孫弘,沒見過有別的朋友上門。
“奴婢不知道。”阿玉老實的搖了搖頭。
陳嬌並不期望從阿玉口中得到答案,她一問完,就向裡面跑去。
“姐姐,是哪位貴客要來啊?”陳嬌一看到坐在大廳的張萃就問。
“妹妹回來了啊?”張萃停下手中的女紅,寵溺的看著她。
“是誰來了啊?姐姐,你快告訴我啊!”
“好!妹妹,可曾聽說過緹縈夫人?”笑著為她梳理了一下頭髮。
“緹縈夫人?”陳嬌皺眉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藥鋪的帳目裡出現過這個人的名字?她是誰啊?”
“妹妹,前事盡忘,難怪說不出夫人是誰了。”張萃微微一笑,說道,“妹妹可知道,文帝年間,曾經有一位奇女子上書救父的故事。”
緹縈,複姓淳于,其父是神醫淳于意。淳于意本為太倉令,後辭官,行醫於鄉里。,有人誣告淳于意目無君上,淳于意被押解到長安,以待秋後問斬。淳于意生平只有五個女兒,臨行之時,眾女於囚車旁哭泣,淳于意因此大罵,生女無用,不如生男。
“緹縈夫人,就是太倉公最小的女兒。她聽後十分傷心,便一路隨囚車到了長安,給文帝陛下上書,表示願意以身替父,並且請求文帝陛下廢除肉刑,給罪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緹縈夫人就是貴客?她要來這裡。”陳嬌驚喜的看著張萃,覺得李家給她的驚喜真的是接連不斷。孝女緹縈的故事,陳嬌當然知道,當時看到這個故事時,陳嬌還覺得特別解氣,認為緹縈駁回了她父親的生女無用輪,是個奇女子。
“不錯。夫君幼時身體不太好。曾經被先祖託付給緹縈夫人撫養。所以,夫君一向視夫人如母。”張萃笑這點了點頭,“只是,夫人一直以行醫天下為目標,所以夫君一直未能將夫人接到府中奉養。”
“原來如此。”陳嬌恍然大悟,“那麼,藥店帳目中經常出現的免費的藥材支出,也是夫人拿去的了?”
“是的,夫人為窮苦人家看病,經常要自己貼上藥錢。所以夫君就自己開了一間藥鋪,讓夫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拿到免費的藥材。”
閒話間,阿玉便來稟報說,少爺扶著一位老夫人來了。
緹縈在李希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她看來大約40上下,顯得十分年輕,從她的容貌可以看出,年輕時必然是一位花容月貌的佳人。緹縈和藹的對著張萃和陳嬌笑了笑。
張萃從位子上下來,打算給她行禮,緹縈忙上前止住她,說道,“你現在,可不比以前了。萬事小心。行禮就不必了。”
接著,她向一旁的陳嬌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嬌嬌吧。你姐夫都告訴我了。果然也是個標緻的孩子啊。”
看著緹縈慈祥的面容,陳嬌不覺鼻子一酸,想起了自己在現在的母親。她忍住淚水,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