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掃平匈奴?”劉徹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少年,臉上掠過一絲笑意,說道,“好志向,好志向。”
“陛下也覺得是好志向嗎?”霍去病立刻打蛇上棍,說道,“既然如此,明年就讓去病入舅舅軍中,出關作戰吧。”
“你怎知明年必有徵戰啊?”劉徹笑眯眯的問道,霍去病讓他憶起了自己年少時所擁有的那種滿腔熱情,可惜身為帝王的他註定不可能征戰沙場,只能讓自己日復一日的冷靜自持,制定對匈奴的大政方針。
“縱使明年沒有,後年也會有的。”霍去病答道,“請陛下答應,霍去病定可以斬得單于首級,獻給陛下。”
“好,你有這份志向,很好。”劉徹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說道,“不過你年紀尚幼,再過幾年,等你身體長成,弓馬嫻熟,朕答應你,定讓你獨領一軍,出征塞外。”
“陛下能說話算話嗎?”霍去病一聽,精神立刻上來了。
“君無戲言。”劉徹點了點頭。
“好,一言為定!”霍去病一時興奮之下,竟然忘記了身份尊卑,伸手要和劉徹擊掌為誓。面對霍去病的小手,劉徹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毫不介意的和霍去病擊掌明誓。在劉徹看來,這個偶爾忘記尊卑的後輩待他才是真心實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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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茂陵邑,陳府
“姑娘是說,這所有生意所得,你我六四分層?”一個身著樸素青衣的青年男子站在陳嬌的面前如是問道。
“不錯!”陳嬌點了點頭。
“姑娘所說的這些生意,自然都是能賺大錢的買賣。只是,為何挑中我?”那青年男子不解的問道。
“因為這個!”陳嬌指了指一邊開啟的四大箱黃銅,說道:“酒業經營沒有大投資和很強的能力,一般人是很難做到你這份上的,這說明你為人精細,善於經營。如此財物卻不動心,能夠安心送還,說明你知恩圖報,性情寬厚。這兩點,就是我選你的原因。”
“謝小姐賞識!”那青年男子聽完後,向陳嬌深深地鞠了一躬,稱呼上的轉變,表現出了他的意向。
“不客氣。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記住,今日出了這房門,我將再也不會和你聯絡,你也不許和任何人說出,我的存在。可以做到嗎?”陳嬌起身上前去扶起他,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請小姐放心。”青年男子爭中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嗣之,你送賈先生出去。”陳嬌對立在一邊的郭嗣之吩咐道。
待得那兩人走遠,劉徽臣方從後面走出,對陳嬌說道:“徽臣真沒想到,近年來風靡天下的新豐白酒,竟然是姑姑的傑作,世人都道是賈杜康得杜康神入夢授法才有這番成就呢。”
陳嬌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兩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罷了。”
方才出去的青年男子,正是兩年前,陳嬌在新豐所遇到的那個店小二。此人自從得到了蒸餾酒的做法,雖然知道偷師經營是受人鄙視之舉,但是等了幾個月卻仍不見有哪家店鋪開始販賣這種酒,不由得起了一種悲憫之心,感嘆絕世好酒就此被埋沒,便開始自己製取少許,在街邊販賣。蒸餾出來酒露同其他酒混合,使得他的酒所含的酒精度數高於其他商家所賣的酒,不多時便開始受到一些人的歡迎,而單純的白酒也甚得一些軍士及遊俠的歡心。新豐白酒的名聲很快便被傳揚了出去,經過這小二一番經營,新豐白酒已然列入了上貢名單,而世人也開始稱呼這個沒名沒姓的小二為杜康,像店小二這樣身份的人,本是沒有什麼名姓的,但是聽任稱呼他為杜康,又覺得是對酒神的一種不敬,再加上自己的配方還是偷自他人,便給自己加了一個姓為賈,從此賈杜康之名傳揚開來了。
陳嬌自從在馬通府中看到了白酒之後,就記起了當年唯一知道白酒釀法的那個店小二,派郭嗣之就近到新豐查過之後,便確定了賈杜康的身份。經過觀察,發現此人並非奸詐之輩,當郭嗣之前去聯絡他的時候,他甚至立刻拿出了自己兩年來的經營所得,四大箱黃銅,奉送給陳嬌。要知道,當時人都稱黃銅為金,是相當昂貴的一種金屬,賈杜康卻如此輕易顯出。
“我正想找個合適的人選,幫我經營一些產業,以備將來,他的性格忠厚卻不乏精明,的確是個好人選。”陳嬌輕輕啐了一口清茶,如